旁边还有其他士子,垂头丧气的不在少数,听了他的话之后,一起点头称是,议论纷纷,都说这次题目太杂了,也太偏了,而且士大夫要了解这些干什么,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忽然,全束方灵机一动,他拉住李日知,道:“李兄,不如我们联名上书,说这次考题出的不妥,要求重新出题,重新再考一次,你看怎么样?”
旁边的考生听了,眼睛都亮了起来,对啊,这是个好方法,俗话说得好,法不责众,让他们单独上书,他们是不敢的,但要是联名上书,大家一起做这个事情,那就没问题了,朝廷总不会把大家都给惩罚了吧!
李日知摇头道:“我看此事不妥,你说考题太难,这个是没问题的,但你说考题太杂太偏,我认为是不对的,科考是为了成为士大夫,要治国平天下,但你们别忘记了,治国平天下之前,是修身齐家,这吃喝之事,如何能吃得好穿得暖之事,正是齐家的一部份,要是连这个都答不好,还谈什么治国平天下啊?所以,联名上书什么的,我是不会参加的!”
全束方听了,只好长叹一声,他知道这次考砸了,联名上书什么的,不过就是垂死挣扎罢了,但李日知这么一说,他知道垂死挣扎也是白废,而且说不定还会恶心到出题者,得罪尚书省的官员,如果箭射出头鸟,法不责众,却要惩罚领头的,那他岂不是要倒霉,万一以后不让他再考了,那就得不偿失,太不值得了。
别的考生听了之后,眼睛也不亮了,接着垂头丧气去了,修身齐家要是都答不出来,还空谈什么治国平天下啊,还是回家接着读书,下次再考吧!
全束方跟在李日知的后面,一起往前走,他道:“提前交卷的那个人是赵建吧,我不知有没有看错,好象就是和我同屋的赵建,他竟然敢提前交卷,这倒是奇了!”
“也许答得极好,有信心,所以提前交卷了吧!”李日知道。
全束方却摇头道:“我看未必,也许是实在答不出来,所以干脆放弃了!”
在挤出人群时,李日知回头道:“全兄,在吏部复试之前,咱们郑州来的士子,大家再聚一次吧,等吏部复试之后,估计也没有人再想着聚了,大家到时候各奔东西,以后再想见面也难了!”
全束方嗯了声,却又自嘲地道:“各奔东西那是说得好听,大多数不还得回郑州么,下科再考。不过,大家再聚一次也好,如此一来,以后要是谁真的考中了,当了官,这次聚会还能加深一下交情,以后办起事儿来也方便!”
李日知哈哈一笑,这位全束方同学说话直来直去,他以后要是倒霉,必定是倒霉在这张嘴上!
约好了时间,李日知对全束方拱手告别,他和傅贵宝他们回了陈宅。
出了人群,众人骑上马后,陈英英便道:“日知,科考考的是什么内容,听说是把书里的一句话贴上几字,然后让你背出是哪几个字,是吧?”
李日知却摇头道:“这一科却是没有考贴经,我却不知是为什么,可能是这科要取中的人,朝廷不在乎是不是读过很多书吧?嗯,也没有考诗词歌赋,只是考了时策,而且是好几道,这个就不知道为什么了!”
傅贵宝听了之后,在马上一拍大腿,道:“竟然没考背书和平平仄仄,早知如此,那我也进去考就好了,时策那东西我是最擅长的了,随便编一编,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成自在却道:“这是考进士科,你州试没过,没有资格考的,就算是一加一,你知道得二也没有用,因为你没资格考!”
“你在绕着变说我二吧?自在啊,你变了,不是以前的乖乖小兄弟了!”傅贵宝摇头叹息道。
陈英英却接着问道:“日知,那时策是什么题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