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我进去。”
蕙儿赶忙上前推起轮椅,将杜凝霞推到里面。
和杜凝云那放着各种小玩意儿,摆满各种珍贵器物的厢房不同。
这边的厢房虽然看起来和杜凝云那边相差无几,但实际上却相差甚远。就好比桌上插着几株月季的蓝柚瓶,细一看就能看出两边摆设的优劣。
更别提什么供人玩逗人开心点小玩意儿。
杜凝霞却不在意,只命蕙儿伸出手来,自己拿起簪子就往蕙儿的手臂上戳,一边戳一边骂道:
“你就看着她们推我,杜凝云看我笑话,你也一起看吗?你就看着她们强行把我推回来!我让你看!”
蕙儿的胳膊被戳的鲜血淋漓,哭着挣开杜凝霞捉住她胳膊的手,跑了出去。
杜凝霞行动不便,见状恨恨的喊道:“你跑!你跑了就不必回来了!大家谁都别碍着谁的眼,回去我就让人牙子来把你领出去。”
闻言,才跑到门前的蕙儿哭着停下脚步,又转了回去。
簪子尖形同粗针,大力猛扎之下,蕙儿的胳膊很快便不能看了。杜凝霞下了真力气,待她出够了心中的气,回转过来时。
只见蕙儿蹲在地上哭的满脸泪痕,一只袖子被血液浸染,瞧着十分凄惨。
杜凝霞赶忙也哽塞道:“蕙儿,我的好蕙儿,我从未想过我这病会越来越严重。蕙儿,你一直跟着我的,你知道,我只是失控了,我也不想打你的。”
蕙儿闻言,捂着痛极了的手臂哇的一声痛哭出来。
因为她心里清楚的很,杜凝霞根本就不是控制不住了才打她。
拿她泄愤就是拿她泄愤,可笑自己主子还以为会有人相信这么蹩脚的理由。
蕙儿想着,哭的越发厉害。
难怪自家主子说什么大小姐都不肯相信。
原来伤害人的人,她的语句是如此的空乏,她的举止是这样的可笑又可气。
可笑自家姑娘还自认演技绝佳,自以为能将所有人都骗过。
“好蕙儿,不哭了,是我错了,我再不会有下次了。”
可这已经是杜凝霞第三次说没有下次。
蕙儿如何肯再相信,只是杜凝霞是主,她是奴,便是不信,也要装信罢了。
次日。
重阳伯府的寿宴第一日开始。
今日来的都是皇亲、驸马、王公、诸王、郡主、王妃、公主、国君、太君、夫人等;身份无不尊贵
只是人群中多了两一看便能轻易看见的人:
秦钺和戚蔺。
这两个一个是容貌太过俊美,身姿也挺拔,站在人群中不开口就十分显眼。
另一个显眼则是他四周根本就无人敢坐,让他一个人木头似的傲然而立。
寿宴进行的很缓慢,一项项繁琐的仪式,有人浑浑噩噩的看着,既不祝福也不祝福。
戚蔺在人群中仔细看了一眼,没有看见杜凝云的身影,便匆忙下了席。听到四周如释重负的呼气声,戚蔺还忍不住一阵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