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通文武,却也没闲着,“富贵闲人”就是他每天要做的事。
淮山郡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把“富贵闲人”做的很好。
所以,眼前这个看似笑眯眯的和乐老好人非但不蠢,还聪明的很。
想出口侮辱淮山郡王?若是那几个纨绔子弟有足够的本事和底气,以淮山郡王八面玲珑的性子便是再不悦也不会当场发作,更不会闹出这“头一回把人扔出去”的闹剧来。
可偏偏那几个纨绔子弟仗着祖辈的撑腰口气猖狂,自己却没半点的底气,淮山郡王自然不介意杀鸡儆猴。
他是老好人不假,却也不是随意欺凌的主。若是今儿随便一个纨绔都能欺他上来,他淮山郡王软脚虾的名头传开,那这“富贵闲人”也会被旁人顶上去。
什么时候退什么时候进,淮山郡王心里清楚的很。
对上众人望来的各异的目光,淮山郡王笑了笑,恍若不觉,还是那副笑眯眯老好人的样子,对着季崇言抬手道:“世子,请!”
季崇言看了他一眼,走入了宴席之中。
……
……
芙蓉园这里扔人的插曲便是传的再快也没有这么快就传出去的,于一步一趋的排队好不容易进府的安国公却是坐了一路的马车,早忍不住了,一下马车进府之后,便活动了一下腿脚唤来管事问什么人在家。
得到的结果是季二老爷夫妇早上又动手打了一架,各自出门了。季三老爷夫妇去了淮山郡王在芙蓉园的宴会,季崇桢在宫里伴读,等闲不回家。至于季崇欢……他方才入城时便见过了,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今日回来,除了城门口撞见的季崇欢之外,旁的人竟一个也未看到……诶,不对!说起季崇欢,倒让他记起了一个险些被忽略的人。
“老大呢?”安国公问管事,“他人呢?”说着不等管事开口隐隐有所猜测又道,“不会又在哪个青楼花船上吧!”
管事摇头,伸手拭了拭额上的汗珠:大老爷这个人他还真真是忘了!毕竟国公爷这一走一个多月,大老爷没人管束便日常醉卧花船,鲜少回来,以至于管事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不过虽是快忘了,到底不是真忘了,况且昨儿半夜里大老爷就把睡的正香的门房敲醒了回来睡觉了,眼下还在被窝里躺着睡的正香。
是以,面对安国公的询问,管事忙道:“大老爷还未起来……”
“啪——”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安国公哼道:“怎的还未起来?素日里花船花娘一叫他跑的倒是快,我这做爹的一叫他就睡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