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
这可笑吗?
可笑吗?
王欢已是气得想要跳脚,他一下子就认定了,这定是眼前这个小阉党想要故意羞辱他呀!
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此时气氛的异常。
毕竟……眼看着胜利在望,这个时候,任何人阻止信王代政,都等同于是他的死敌。
于是他冷若寒霜地盯着这年轻人,冷冷地道:“这有什么可笑的?你这阉贼,定是心怀不轨。”
这青年人又乐了。
心怀不轨……
这四个字,本来一向只有他给人扣着帽子的。
毕竟,他是朱由校,是天启皇帝。
可当看到一个老头儿,手指着他,怒气冲冲地呵斥他心怀不轨,别有所图,这……不乐也不成啊。
天启皇帝又笑了,这一次是捧腹大笑,一面笑,一面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哈哈……哈哈……不成啦,真不成啦,你别说话,你一说话,我便乐得厉害……哈哈……”
这一下子,王欢已是气炸了。
这是奇耻大辱啊。
自己说一句,他就笑一次,如此肆无忌惮,是分明没有将老夫放在眼里,这是故意要给老夫难堪!
王欢很认真,他毕竟是大儒,自恃身份,觉得跟这样的无名小卒多话,都是浪费自己的口水,于是冷冷道:“看来,你是反对信王代政……是吗?”
他这话,显然别有居心。
你这年轻人好不晓事,老夫奉劝你好自为之。
有本事,你就直言反对,倒要看看……到时你是个什么下场。
天启皇帝这一下子倒是不笑了,突然站直了身体,凝视着王欢,他的身上,突然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
顿了顿,天启皇帝一字一句地道:“不错,我反对这件事!”
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似乎与生俱来的威严!
王欢有点懵,这事儿,连魏忠贤……都不敢直言反对,定会想其他的借口来否决。可眼前这个年轻人,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他正开口想说点什么。
这时,天启皇帝身后的一个穿着钦赐麒麟服的人,也站了出来,冷冷地看着他,大义凛然地道:“我也反对。”
王欢瞳孔收缩,他忙看向其中一个侍郎,这侍郎和他一样,也都是入宫‘从龙’的,这侍郎慢悠悠地站出来,也跟着道:“我也反对。”
王欢一时眩晕起来。
他也反对?
他到底站哪一边的?今日清早,这个侍郎不还跑去信王府,请信王出山吗?
只见此时,又有人站了出来,这人……乃是黄立极,内阁首辅大学士。
他脸色显得很怪异,不过却还是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道:“老夫也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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