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嘛就是他张静一来杀,血流成河之后,焕然一新。
张静一注定只能选择后者。
过了三两日,张静一却被张顺传唤入宫。
张顺见了张静一,眉开眼笑,直接一甩,便是两锭金子,显然,他这个提督的油水不少。
张静一掂量了金子,忍不住道:“儿啊,你贪污了多少钱呀?”
张顺脸一红:“干爹……我……我自己攒的。”
张静一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顺一眼:“是吗?”
等入了宫,到了暖阁,却见天启皇帝大发雷霆,这被召来的内阁大臣们,也一个个显得很尴尬,一个个低着头,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走了这么多,干什么吃的,朕的笑话还不够吗?”
见张静一进来,天启皇帝便怒道:“张卿,事情你听说了吗?”
“臣这几日都在家里修身养性……不知陛下所言何事?”张静一见天启皇帝暴跳如雷,一时也是惊愕。
天启皇帝道:“翰林院,走了二十多个学士、修撰、编修、庶吉士。御史走了十七个,还有……六部也走了四五十人……人心浮动啊……京中的大臣,投奔那归德府的,居然有百人之多!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读书人……好啊,现在全天下都在看朕的笑话了。”
张静一震惊的样子,忍不住道:“陛下,他们为何要跑?”
“还不是你说,要让信王去归德建藩吗?还说朝中大臣,想去的都可以去,这下好了,真跑了。”
张静一见天启皇帝气急败坏的样子,一下子便明白了,大家这是用脚站队,对朝廷深为不满,宁可都去投奔信王,也不愿在朝为官了。
卧槽……他张静一为啥心里想笑呢?
当然,此时暖阁里的气氛很凝重。
天启皇帝觉得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居然京官都不做了,跑去归德府,宁愿去给自己的那兄弟效力,这不是摆明着说,他信王是众望所归吗?
几个内阁大臣,也是痛心疾首,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没办法啊……他们也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消息传出之后,朱由检立即启程就藩。于是乎,雪片一般的辞呈,便递了上来,都要去投效贤明的信王。
至于这朝廷……现在大家都说,朝中是豺狼当道、朽木为官,当然不能与这些豺狼和朽木为伍了。
好吧,这些人……居然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