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亏。
张静一没有再说什么,朝书吏使了个眼色,便立即有人将皇太极押了下去。
另一边,天启皇帝也已心急火燎地与张静一会合,魏忠贤和田尔耕人等,一个个面露惊骇之色。
天启皇帝显然是气得不轻,怒骂道:“竟然有朕身边的近臣与那建奴人有关,好啊,真是太好了,朕对建奴人一无所知,倒是身边……不是酒囊饭袋,便是那建奴人的细作,真的好得很。”
他这话,让魏忠贤和田尔耕都不免抬不起头来。
二人执掌厂卫,可谓是天启皇帝的心腹厂臣。
这么大的事,却能隐藏这么多年,可见厂卫的疏忽和无能。
天启皇帝继续气呼呼地道:“若不是张卿从皇太极口里审出了点什么,只怕此人还要逍遥法外……甚至……说不准……有朝一日,朕不定还要遭遇不测呢!”
魏忠贤立即道:“陛下……您言重了,这事……这事……奴婢一定要彻查清楚。”
“怎么。”天启皇帝便瞪着魏忠贤,咬牙切齿地道:“你们还想不彻查清楚吗?混账,真是混账。”
田尔耕吓得浑身一抖,硬着头皮道:“臣……也一定尽心竭力……”
天启皇帝黑着脸,手指着田尔耕破口大骂:“尽心竭力?哪一次你不是说尽心竭力的呢?”
说着又骂:“你所谓的得力干将,似这周正刚这般的人,你不也说精干吗?可结果呢……今日一见,还不是教人失望!”
田尔耕被骂得不敢再吭声。
那周正刚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静一则道:“陛下,人有疏忽,实在是在所难免嘛。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立即将那皇太极所说的人,想尽办法拿住,若是迟了,只怕要滋生大祸。”
这倒是实在话。
现在责怪谁都没用,捉到人才是面前最紧要的事。
天启皇帝便阴沉着脸道:“这个人,当然要拿,若是拿不住,朕便成了天下第一号傻瓜了。必须要彻查到底,否则,将来朕有不测,你们……”
说着,他指了指魏忠贤、田尔耕、周正刚,冷声道:“你们没一个有好下场。”
魏忠贤再不敢怠慢了,连声说是。
田尔耕和周正刚更是拜下,齐声道:“臣等这便不眠不休,立即揪出此人。”
说着,田尔耕精干的样子:“臣这便告退,立即去查阅宗卷,派出緹骑。”
魏忠贤也道:“陛下,奴婢只怕也要去东厂一趟,布置一下。”
天启皇帝脸色总算稍稍缓和了一些,他虽是震怒,却也保持着理智,现在就让这厂卫亡羊补牢吧。
于是天启皇帝点头道:“你们去吧。张卿,你也要加紧查办,此事关系重大,这样的人,若是一日不揪出来,朕便如鲠在喉,一日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