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张静一有些难为情,这家伙……有时候也挺烦人的。
此时,朱由检道:“孤王入京的时候……遇到一事,思前想后,还是先和向张兄弟说才好。”
张静一很是郁闷地道:“能不能等我小解完了再说?”
说着……继续呲呲。
朱由检站在一旁,也不避讳,羡慕的样子道:“张兄弟真是真性情,别人小解都去恭房,张兄弟在宫中,竟只寻一个墙根便扒裤头,可见张兄弟早已将俗事看淡了,所以才能如此洒脱。”
张静一:“……”
这种情况,如果说这样的话,张静一一般都认为这是讽刺。
可朱由检直勾勾的站在一边,居然也开始对着墙角小解。
而后抖了抖,愉快地拉上了裤带,道:“果然畅快极了,哈哈……”
张静一觉得这家伙,十之八九……魔怔了……
他只好收拾了自己的衣冠,道:“我是实在没憋住,这才如此,不是有意的,你可别四处和人去说。”
“当然,当然。”朱由检点头,随即便将自己入京时的见闻说了。
张静一则惊道:“李府,哪一个李府……这李府的主事,竟还敢殴打殿下?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朱由检则气呼呼地道:“我并非是想要挟私报复。只是这该死的冰敬碳敬,实在可恶,南京的人,送去十几车的大礼,这边那所谓的李公,却是坦然接受,还美其名曰……是碳敬,果然文臣皆可杀,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也幸好我不是天子,我若是做了皇帝,这满朝文臣,只怕孤王要杀尽不可。”
张静一忙是道:“诶……殿下,话也不能这样说,总还有几个是好的,做人不可如此偏激。你还记得,那地方在何处吗?”
朱由检刚喝了酒,有点晕乎乎,于是想了想,才大抵地描绘了那府邸附近的街巷。
张静一则是记下了,接着很有义气地道:“无论如何,也要给殿下报仇。”
“不是报仇的事,是这些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贪赃枉法。”朱由检倒是急了,他现在眼里容不得沙子,便接着道:“这还了得?这碳敬从何而来,还不是民脂民膏?美其名曰是碳敬,实则是吃人血肉。”
张静一点点头,道:“懂了,殿下嫉恶如仇……看来……陛下还是太心慈手软了,杀人抄家太少,以至于有人如此猖獗。”
朱由检想了想,居然显得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对,这两年,孤王也觉得皇兄过于宅心仁厚,若换做是孤王……”
张静一:“……”
唉……
这是怎样的一个魔头啊。
张静一禁不住不寒而栗,这要是现在的朱由检当真成了崇祯……只怕天下都要尸山血海了吧。
这样看来,我张静一都已算是大善人了。
…………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