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一这时道:“陛下,臣冤枉……臣安分守己,即便发行新股,也只是照着章程来,怎么会暗地里,搞这些勾当?臣和刘公是清白的。”
刘鸿训:“……”
天启皇帝道:“清白就好,规矩是我们立的,维护好规矩,对我等君臣而言,就是最大的利好。”
刘鸿训:“……”
天启皇帝笑吟吟地看着刘鸿训:“刘卿好魄力,这是孤注一掷啊。”
刘鸿训只觉得心里一记闷捶,堵的难受。
这一下子,全明白了。
这显然是自己的儿子干的。
问题在于,自己虽让儿子去经商,但是没让他这么招摇啊。
还有……这一百多万两银子哪里来的?
不会是卖了铁路吧?
什么……铁路都卖?
跑去买矿业……
这一下子,他顿觉得身子骤然的有些冷。
不是他看不上矿业。
矿业未来或许能涨,但是现在谁不知道,最稳当的乃是铁路?将身家性命都丢到那矿业上,这不是疯了吗?
难怪连陛下……还有……
他眼角的余光扫视一眼四周。
却见许多人用一种……极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这一下子,刘鸿训突然有一种,被人用眼神**的感觉。
于是他下意识地低着头,默不作声。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极为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天启皇帝让大家告退。
他回到了内阁,黄立极立即凑了上来,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刘鸿训:“刘公啊,你买股票了?”
刘鸿训心里正恼火着,此时禁不住道:“难道黄公没买吗?”
“老夫行的正,坐得直,没有买!”黄立极凛然正气地道。
刘鸿训:“……”
黄立极接着道:“不过听闻,吾家内侄倒是买了一些……”
刘鸿训冷笑:“你家内侄,不就是你买的吗?”
“这不一样,老夫是老夫……他是他,可不能胡说,老夫和你是不同的。”
刘鸿训板着脸。
黄立极的表情越加认真,却又道:“再者说了,吾家内侄和你的儿子不一样,你们买的是矿业,吾家……不,吾家内侄,买的是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