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搂着被褥起身,走去摆放铜镜的桌前,整理起头发,似乎也不太在意。
.......
“大春!”
礼貌的问候、嘈杂的练武之声落去身后,匆匆出了后院的耿青,脚步飞快绕过前院,来到院门这边,叫上正在门房与人吹嘘的大个儿出门,原本停放的驴车,早已被窦威换成了马车。
“大柱,你杂满脸都是汗?”
“锻炼了一番。”
自床榻上下来,耿青才感觉双腿有些发软,腰也有些酸痛,这具身体当真是虚弱,上了车辇,便一头钻进车厢,吩咐了一声:“直接去县衙。”
唏律律——
驽马嘶鸣两声,大春鞭子抽响声里,拉着车厢缓缓驶去长街,赶往衙门,下车出来,问了县令在何处后,提着袍摆一路小跑去后堂,顿时累的气喘吁吁。
“看来,之后得造锻炼的器具了.......”
想着,那边敞开门扇的堂内,县令仍旧穿着官袍,双手背硕大的屁股上,绕着两侧桌椅转了也有几圈,口中不时念念有词。
“一个宦官......怎么讨好他呢?”“又该准备些什么样的礼物?”
“送错了,前途怕是要毁了。”
“县尊!”
听到门外有人唤他,转过身看了看,刚才的神色收敛,严肃的点了下头:“进来坐。”
“叨唠。”
耿青提了袍摆跨进门槛,坐去一侧,侍女过来添了一盏茶水,回想来时县令的神色,便笑了笑,说起来意。
“县尊,卑职过来想问问,衙门库房里,可有弓?”
赵县令愣了愣,放下茶盏:“你问这个作甚?弓弩乃重器,不可随意打其主意,出了事,我这县令也都得下狱。”连连说了几声不行,便要赶人。
那边,耿青也放下茶盏,起身走到堂中,思虑了片刻,拱手看向胖县令。
“县尊不急,若是卑职说,是与将过来这边的朝廷使者有关呢?”
靠近过去,附耳轻说了什么,那边,摆手的胖县令停下手,紧抿着双唇,捻着下巴稀稀拉拉几根胡须眯起眼睛,脸色肃穆而认真的点了点头。
“唔,此乃正事,这就着人给你送一张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