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铿与两千米上的浮空战舰,进入了“山川逍遥游”的意境中时。
建筑平台后方的电梯门打开了,一位洛水的传讯员急匆匆的赶过来,对着卫铿身边的安保负责人,递交了文书。
随后,随从行程处理人员打断了卫铿在云端飘飘荡荡的爽感。将控制权交给了浮空舰的舰长。
五分钟后。
卫铿看完了电子本上的资料后,刷一下合上,吐了一口气,有些兴意阑珊道:“今天就到这吧。”
神京方面的大佬要来,自己要应付一下。不能观看“金乌”号空中舰载机的弹射试验了。
……
在从燕地朝着秦地巷道上,天庭号客机中央区。
冠毅岩大人翻阅着整个西北近些日子来的情报,此时在他旁边的是他的长子。
冠毅岩合上了文本后,语气丰富的道:“治世之才啊!”
庙堂持笏者的立场是复杂的。
早在一年前,这位皇室成员眼里,卫铿是妥妥的逆臣。
就因为那年,卫铿在军中和白经奇谈论财经时,曾放言:“就是赖账,奈我何”就属于谋大逆。
放在几百年前,免死铁卷都保不住,落入皇帝耳中妥妥的是造反抄家的铁证。故当时主管财事的皇室成员,将此事报给了自己的族兄弟,也就是兵务上的冠毅岩。
且那时,卫铿也大量演练交通线截断,以及导弹发射的流程。这一切也都加重了神京对卫铿想要造次的印象。
但是,冠毅岩的脑子没那么简单。
当东南世家急迫的想要敲掉卫铿的兵权时,冠毅岩就对这件事的复杂度就十分慎重。——卫铿只是在军中,对财经发表了不当言论,属于打擦边球,没有说出来“我有军,能赖账”这类直接触犯典正法度用词。
尤其是朝贡区域的兵变不稳后,他陡然明白了“神州的经财弊病”对武备根基影响到了什么程度。
当然,明白归明白,那时他仍然是将卫铿看做最有可能造反的反贼。毕竟手握重兵,同时又有财权的封疆大吏,在神州内独此一家。
但是监察了卫铿数个月后,发现卫铿并不完全像一个谋逆者。例如串联武臣,扩军之事,卫铿都没做。只是不断地在修路,建厂,定沙,开田,兴教方面投入了远比东部诸公多的多的心血。
在这种调查中,反倒是将那些权臣试图谋国资、掠民财的伎俩给查出来了。
故冠毅岩,站在武人的角度上,对卫铿心有戚戚起来。
他不禁带入思考,如果是自己,面对这些国之巨蛀们,能否可以忍住激愤呢?
……
如果造反,那应当是拥兵自重。桀骜不驯(践踏地方民治,试图建立自己的秩序),但卫铿,严格来说并未有特别明显的表现。
第一:没有扩张地盘,每一次演练都和周围的总兵有文书报备。
第二:神京派来的武备官员全部都接纳了,并且好好的操整训练,反倒是这些武备官员在驻扎了数个月后,受不了高原上的清苦想要返回。
第三:冠毅岩最关注的,就是洛水掌握的河图时空裂隙空间站,神京方面的基地车技术封锁拦不住卫铿,但是卫铿始终没有迈出去那一道坎,整个洛水工业上报了方案后,等着神京方面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