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接不上下顿了,宋子晋只能选择冒险一试。
听完宋子晋的提议后,柳夏月惊道:“你想要去偷大漠的粮草?”
宋子晋点点头:“就算父皇不犹豫,直接准奏放粮,到达衡阳最快也要十天。可别说十天,现在这点粮食,我们连三天都挨不过去。要想军中不乱,只有这个办法。”
裴景瑞看着地图,皱眉道:“你知道大漠军的粮草放在哪里?”
宋子晋摇头,向柳夏月投去求助的眼神:“柳姑娘,你可知道?”
柳夏月摊手:“你真看得起我,想知道这个得深入敌营。”
裴景瑞摸了摸下巴:“我听人说可以将飞禽饿上几天,它们去找粮吃的地方,就是粮仓。”
柳夏月一脸嫌弃看向他:“你从哪里看的脑残方法?万一那些飞禽进林子吃种子,或者半路找条死狗吃腐肉呢?你难道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确认吗?有那闲工夫,粮食都运到了。”
裴景瑞被怼的没脾气:“那你说该怎么办?”
柳夏月抬了抬受伤的手臂,拿起一杆枪耍了套招式,确认自己无碍后,笑道:“还用废话,自然是夜袭图巴汗了。我带人直闯他大帐,你们两个分别带人搜寻粮仓所在。找到就抢,不用管我。”
王将军一脸担忧:“万万不可啊,这万一要出了偏差,你们三人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柳夏月笑道:“我爷爷常说,有去有回是赚,有去无回才是常态。身为一个兵,危难时刻怎能怕死?”
王将军还是顾虑很多:“但......”
宋子晋却打断了他的话:“柳姑娘说的没错,危难时刻怎能怕死。”
身为主帅,竟让军中粮仓被烧,若他不是皇子,早就该自刎谢罪了。
这是他的失职,他必须担起这个责任。
裴景瑞叹了口气:“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这条命本就是叶大小姐捡回来的,能死在战场也是我的荣幸。”
三人谋划一日,决定第二天夜里,带兵袭击大漠军。
皇宫的侍卫换岗,开门时看到倒在地上的宋承宁,立马忙上前扶起他,轻声呼唤。
“十皇子!”
“十皇子?”
见宋承宁迟迟未有回答,将他背去了太医院。
路上宋承宁突然醒来,从侍卫身上跳下,疯了一样的奔向皇帝的寝宫。
“惠惠!”
“惠惠!”
他几乎失去理智,不顾门前拦着的侍卫,执意要进寝宫去。
好在皇帝已经上朝,否则非被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宋承宁跪在寝殿外,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让我见一见惠惠。”
管事太监走出来,摆手屏退了侍卫。他瞧了他一眼,便以清楚事情的原委,无奈的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把:“十皇子,缘分这事是天定的,强求不得。既已是无缘之人,就别再为难彼此了。”
宋承宁哪能因为这一句话就看开,他冲上前推开管事太监,破门闯了进去。
屋内的熏香还未散去,那如蜜甜的味道,此时却令他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