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在此处喧哗?”太子妃问道。心中已知方良媛要生事。
“太子妃,你来得正好。”
方良媛上前理直气壮道:“瞧瞧我这张脸,被温良娣的宫女给打得,原因就是前次太子妃按宫规惩处了温良娣,而她怀恨在心,指示宫女,以无理头的理由前来抽我,我冤枉了。”
“温良娣有孕在身,即将生产,怎会随意的派出宫女前去抽你?况良娣的位份在你之上,自是有权管束于你,莫要生事,听从管束。”
太子妃沉脸道,言罢,抬脚往殿外走。
“太子妃,你不能走!”方良媛大声道,“你若前脚走,我后脚就去皇后面前告你包庇、纵容之罪。”
“包庇、纵容?”太子妃转回身斥道,“我没有按照你的说法去惩处有着身孕的温良娣,就成包庇、纵容了吗?到皇后面前告这包庇、纵容之罪,是否也一并捎带上太子?”闻得太子妃之言,方良媛一愣,很明显,太子妃知道太子的态度,暗里传话,别以为你的小伎俩别人看不透!
‘扑通’
一声响,方良媛身后的那个宫女给太子妃跪下道:
“太子妃娘娘有所不知,温良娣手下宫人气焰嚣张,目中无人,送果饮至我家娘娘处,强行命饮。我家娘娘刚吃过饭,饮不下,随后就掌抽娘娘。
纵然是良娣有权管束良媛,也绝不是如此遥控指挥宫人、玩杂耍一般前来掌抽一位娘娘,若是温良娣亲手来抽,或是站在跟前管束,我家娘娘也不会感觉到如此的冤屈。”
“正是如此。”方良媛道,“太子妃,今日里你务必要惩处温良娣,滥用权利、纵容宫人之罪。”
“一派胡言,还不退下去!”
太子妃怒斥跪地宫女道:“温良娣怎会如此大胆,如你所说,随意的遥控指挥一位宫人前来掌抽娘娘,信口雌黄,你可知罪?”
“太子妃娘娘,千真万确,奴婢万万不敢有半句谎言!”宫女跪地叩首,“娘娘可传唤打人者前来,一问便知。”
“立刻前去找来,还愣着干什么?”方良媛突来了精神头吼道,这是事实,她可不怕,她的脸还肿着呢!
......
不一时,就见方良媛手下的宫女推搡着另一个宫女朝着这边过来,还没等开口问这宫女什么话,见两人扶着温良娣也跟了过来。
温良娣手抚着如球一般的孕肚,脸色有些苍白,气色还说得过去,她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也看不出来个什么。
眼光藐视着太子妃众人等,好像在说:太子都不曾说什么,太子妃你又能怎么样啊?
“太子妃,就是这个宫女奴婢,接连两次前来抽我。”方良媛手指着那个看上去年岁不小的宫女。
眼见着太子妃冷厉的目光,不怒自威,宫女也知道太子妃的按宫规处罚的厉害,两腿一软,跪在地面上。
立时,温良娣也紧张起来。
“你可知罪?”太子妃斥道,“按照宫规宫法哪一条,宫人侍者可私自掌抽娘娘?你好大的胆子,敢下得去手?”
宫女低头,一声不吭。
忽闻得温良娣慢声慢语道:“是我传的命,以良娣的位份不可管教良媛吗?说到各种的处罚,掌嘴算是轻的了。太子都没说什么,太子妃炸哪门子的刺儿呀?”
“太子妃,按照宫规,宫女不可独自奉命前去管束她人,若有违反者,轻责二十棍,重责杖毙。”方良媛一旁急忙道。
“温良娣,你可是在跟前,命令宫女执行你管束的命令?”太子妃问道。
“我特殊情况,有孕在身,不便跟着去。”温良娣道,“这事儿,太子已知。”
“前朝之事,皆由圣上、太子做主,这后宫之中,掌权者自是皇后与太子妃。”
方良媛大声道:“太子妃,这跪地的奴婢,狗仗人势,接连两次的抽我,以下犯上,太子、太子妃的颜面何在?论罪惩处,当立刻将其杖毙!”
“娘娘,娘娘救我,救我啊!”跪地宫女冲着温良娣爬过去,身子瑟瑟发抖。
“起来,”温良娣呵斥道,“方良媛大胆无礼,立刻上前给我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