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二郎认得这两人啊!
当初他们俩个也随得胡百闲与何夕到沈府当中去过,而且在府门口处齐安平与何夕厮打轱辘至一处,这两人也参战了。
特别是长相标志的何依那一头乌黑铮亮的头发,还有四津那极瘦的身形,走起路来脚跟不着地速度还极快,就跟脚下踩着风火轮一般令人印象深刻。
“咦?他两人因何会出现在此处?难道胡百闲没死?”
肖二郎心中暗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过睿王来御尚书院读书,但是,也曾听别人说过睿王闫理羽为先生的得意之学生。没想到,胡百闲与睿王还有这般的交情。”
一边沉思着,一边站起身向着何主依跟四津走来,肖二郎将脚步放得很轻。
这一会儿,何依跟四津光顾着喂马了,平常后院里也没几个人,遂没有留意到一旁边坐着的肖二郎。
“草料一次不可喂食得过多,现在就可以了。”肖二郎站在两人的身后说道。
“那好,就喂这些。”何依边说边转回头道,“这马看上去就很不错。”
四目相对,就是一怔。
何依当然也记得形同女汉子一般的肖二郎,如此特别之人,她自然是要多问何夕几句的。
四津也转回头来,一眼认出这是沈府中人,二话没有,两脚就跟贴着地面起飞一般,眨眼没影了,何依转身也走,肖二郎紧跟她身后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不认得自己人吗?走什么呀?”稍犹豫了一下,何依停下脚步,但却没有回头道:“你认错人了!长得一样的人多得是。”
“少废话,何夕呢?让他立刻出来见我!立刻出来见我!”肖二郎开门见山道。
忽见何夕转回身,两眼盯着肖二郎警觉道:“你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呀?同门三载,还没有点感情吗?想他了!想见他了!”肖二郎实话实说道。
“我自是在我哥口中了解过你肖二郎,知你侠肝义胆。他随睿王出战边关,平息战乱,闻得全军覆没,便再无消息。若是想他,可有办法寻得回?大恩终生不敢忘!”何依一字一字道。
闻得何依之言,肖二郎低头沉默,心中暗思:“也真怪,何夕怎么又随得睿王前去平息战乱?”
“还有其他人吗?”肖二郎想知道,胡百闲是否还活在世上?如果活着的话,何夕定是与他寸步不离。
“我只告诉你,胡府中人等在追杀我们,万万不可与旁人说出见到过我们。而且,与我哥同去的人当中,有你亲姐夫的弟弟卷昊。”
未待何依把话说完,肖二郎心里‘咯噔’一声,惊诧道:“你说什么?卷昊!”
肖二郎的脑中突然想起,胡百闲来沈府之时,确是说起过为卷昊拔毒镖疗毒之事,心中又喜又悲,一跺脚说道:“你放心!可还有其他消息?”
“只闻得睿王调兵不来,似有人故意陷害,要杀睿王!此事,必与胡府有关。”何依低低声音说完此话,转身快步而去。
肖二郎愣在原地,冷汗顺着额头而下。
忽闻得有喊声,肖二郎回过神儿来,见管家站在门口处招呼着她。
记不得管家说了多少问候安绮公主的话,又接连的叹了几口气,半脸的无奈半脸的愁云。
逢着渐近午时,虽无有阳光直射,却也感觉闷热难耐,进入雨季便是如此,要么阴雨连绵,要么闷得透不过气来。
惊闻卷昊随睿王出征,肖二郎惊讶至极。
初来闻得卷昊死讯之时,她崩溃大哭,齐安平急得团团转,劝之不住。之后,在胡百闲的口中得知卷昊还活着,她又激动得大哭不止。
而在此时,又闻得卷昊随睿王出征全军覆没,她的心里翻江倒海。
何依虽寥寥几句,却爆惊天阴谋!难怪睿王全军覆没,原来有人要杀他,而这件事为何却又与胡府有关?
胡大恶人的阴影,就像噩梦一般笼罩在头顶挥之不去。
想起卷昊差一点儿就丧命在胡大恶人之手以及种种恶行,肖二郎恨得将牙齿咬得’咯吱吱‘作响,纵算将那大恶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