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学习紧张,学校分为走读和寄宿两种,家里住的远的同学可以选择寄宿。
江小暖住的是远,但她选择走读,她有自行车,每天晚上回家还要处理养殖场和酒店的事,住在学校里不方便。
开学报道第一天,江小暖早早起床,梳洗整理完,简单吃点早饭,背上自己缝的书包跨上自行车。
贺云笙急忙塞了两口包子,含糊喊她:“你等等我。”
然后背上一个和她差不多的书包,也是她缝的,款式用料都是一样的,只是他那只书包是两年前她做的,手艺粗糙,在角落里歪歪扭扭地绣了一个笙字。
但她这只是最近新做的,针脚明显细密整齐很多,唯一差不多的还是角落里绣的暖字,一样歪歪扭扭像虫子爬。
江小暖觉得丑,索性把绣了字的一面贴身背着,不像他,反而把那丑不拉几的绣字放在外面,招摇过市,简直没眼看。
她忍不住瞥了一眼又一眼,贺云笙察觉到了:“怎么了?我身上长花了?”
花没有,丑丑的虫子有一只。
江小暖到底还是没忍住,道:“要么,你换只新的书包吧?这书包都背两年了,旧了。”
贺云笙的视线在她的书包上一扫而过,然后扯起嘴角一笑:“不换,这样挺好的。”
啧。
小小年纪就这么没有审美,长大以后肯定是个糙汉直男。
贺·真糙汉直男·云笙忽然歪着车龙头朝她靠近,邪气地道:“要不,你再给我做一只?要和这个一模一样的。”
“喂!骑车呢你干嘛,摔了怎么办?”江小暖被他突然逼近的荷尔蒙给刺激了一下,手上一崴,没控制住车龙头,自行车骑得歪歪扭扭,真的就差点儿摔了。
贺云笙没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大,心跟着揪紧,直到确定她稳住了自行车,才吐了口气,然后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啧,心乱了啊,好事。
两人进了城,永安中学和贺云笙的第一中学是两个不同的方向,但贺云笙还一直跟在她身后。
江小暖奇怪的很,就放慢了速度:“你跟着我干什么?上你的学去啊!”
然而她没想到,这小子十分傲娇地扫了她一眼,双脚用力一蹬,超过了她,径直往前面去了。
随风隐约而来一声“哼”,傲娇还得意。
江小暖莫名其妙,这是……几个意思?
直到眼睁睁地看着他骑车进了永安中学大门,在停车棚里锁好了车,她才恍然:“你和我上一个高中?”
“嗯。”贺云笙双手抄着兜里,一副欠揍的表情。
江小暖没眼看,直接无视他,问道:“那你怎么一直也没跟我说啊?”
“我要说的啊,我申请换中学的考试一出结果,我就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是你非不听啊。”
江小暖懵逼,有吗?什么时候?他说的话,她什么时候非不听了?
贺云笙见她这傻愣的样子,内心很很叹了口气,是,她不会不听他说话,最多就是会错意!
啧,就这脑袋瓜子,是怎么干上一个养殖场场长的?
两人一起朝教学楼走去,这一届高三学生爆满,且各个年龄层次的都有,像他们俩这么年轻的,反而是少数。
“小暖?”忽然,两人身后传来一道迟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