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抱法就像父亲拥抱自己的孩子,没有一丝邪念,只有无限温情。
她的身体虽然一瞬间变得僵硬,然而那种跟至今咨意侵犯她肉体的男人们截然不同的抱法,使她冻结的身子稍微放松。
「已经没事了。」
塞巴斯像念咒文般一再重复这句话,温柔地轻拍她的背。如同安抚哭泣的孩童。
女子抽咽了一下——然后她渐渐体会塞巴斯所说的意思,将脸埋进塞巴斯的胸前,哭得更凄惨了。只是那种哭法,跟刚才有一点点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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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当塞巴斯的胸口被她的眼泪弄得全湿时,她才好不容易停止哭泣。她慢慢离开塞巴斯的怀里,低头隐藏羞红的脸。
「啊……对不……起。」
「请别放在心上。将胸膛借给女性依靠,对男性来说是一种荣誉。」
塞巴斯从怀里取出洗得干干净净的手帕,递给她。
「请拿去用吧。」
「可……借……这……干净的……」
女性胆怯地问道,塞巴斯伸手抬高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害怕得不敢动时,手帕温柔地擦过她的眼睛——以及残留的泪痕。
(这让我想起来了,上次索琉香用「讯息」跟夏提雅聊了很久……夏提雅似乎跟她炫耀安兹大人为她擦过眼泪呢。)
主人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会为夏提雅拭去眼泪呢。他无法想像夏提雅哭的样子,虽然心里费疑猜,但手上并未闲着,替女子把眼泪完全擦干。
「啊……」
「来,请用。」塞巴斯将有些湿了的手帕塞进她手里。「手帕没人使用,多可怜啊。尤其是连眼泪都不能擦的手帕。」
塞巴斯对她微微一笑,然后离开她身边。
「好了,请好好休息吧。等你起来,我们再谈今后的事。」
魔法是无所不能的,在索琉香的魔法治疗下,她的肉体已经得到回复,精神疲劳也完全消除。因此要立刻开始正常行动也行。然而她在短短几小时之前还待在地狱里。精神上的伤口很可能因为长时间交谈而再度裂开。
实际上,她的精神还不稳定,所以刚刚才会那样痛哭。魔法能暂时治愈精神痛苦,但治标不治本。精神不像肉体,裂开的隐形伤口是治不好的。
能够完全治疗精神伤害的,就塞巴斯所知,只有自己的主人——或者以可能性来说,还有佩丝特妮·S·汪可。
塞巴斯想让女子休息,但她急忙开口。
「今后……?」
塞巴斯不知是否能继续跟她交谈。然而既然本人有意要谈,他决定一边仔细注意她的情况,一边继续谈下去。
「继续待在王都也不安全吧。有没有可以投靠的亲戚朋友?」
女性垂下了脸。
「这样啊……」
没有吗。当然他没说出口。
这下伤脑筋了。塞巴斯没讲出来,在心里盘算。不过,也不用急着行动吧。那个男人应该不会立刻被远到,要查到塞巴斯身上也得花点时间。虽然这都是乐观的预测,但他告诉自己不用急,他希望如此。至少得等到她恢复元气才行。
「那么这样吧。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啊……我……琪雅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