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破去我的法术,你我两方都有不利。”
说罢,不再有声响。
张阳到底道行较深,阅历丰富,连忙悄悄止住朱文道:“我看今晚之事来得奇怪,未必便是异派敌人为难。
如果是异派中人成心寻我们的晦气,在这黑暗之间,虽然我们俱能抵敌,他岂肯不暗下毒手?
他所说的桂花山,又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莫如姑且由他,等到了地头再说。
如今凶吉难定,我们各将随身剑囊准备应用,以免临时慌乱便了。”
说罢,觉得坐的所在,愈加平稳起来。
朱文虽在病中,仗着平时内功根底,昏睡之时甚少。
张阳二人更是仙根仙骨,睡眠绝少。
这时经了这一番扰乱之后,一个个竟觉着有些困倦起来。
先是朱文合上双目,躺在张阳二人身上睡去。
张阳也只打了一个哈欠,便自睡了。
灵云在暗中觉着朱文、张阳先后都朝她身上躺来,有些奇怪,随手摸了摸二人鼻息,已是睡去。
就连自己也觉着精神恍惚,神思困倦起来。
知道修道之人不应有此,定是中了敌人暗算,深悔刚才不叫朱文取出宝镜来破妖法。
一面想,一面强打精神,往朱文怀中摸宝镜。
心中虽然明白,叵耐两个眼皮再也支撑不开,手才伸到朱文怀内,一个哈欠,也自睡去。
不知经过了几个时辰,三人同时醒转,仍是挤在一处,地点却在一个山坡旁边。
彼此对面一看,把朱文羞了一个面红通耳,也不知在黑暗中怎么滚的,朱文半睡在张阳怀中,张阳的左腿却压在她的右腿上面,张阳的头又斜枕在灵云胸前,灵云的手却伸在朱文怀内。
朱文纽带自己解开,露出一片欺霜赛雪凝脂一般细皮嫩肉。
叵耐张阳醒转以后,神思恍惚,还不就起。
朱文病中无力,又推他不动,又羞又急。
还是灵云比较清楚,忙喝道:“张师弟你还不快些站起!你要将朱姊姊病体压坏吗?”
张阳正在揉他的双眼,他见天光微明,晨曦欲上,躺的所在已不是昨晚月地里的景色,好生奇怪。
忽听姊姊说话,才发觉右手腕挨近脚前躺着的朱姊姊,急忙轻轻扶着朱文起来。
灵云也挨坐过来,将朱文衣襟掖好,又将她发鬓理了一理。
张阳已拔出无形剑,纵上高处,寻找敌人方向。
这时天光业已大亮,照见这一座灵山,果然是胜景非凡,美不胜收。
看了一会,无有敌人踪迹,也不知这座山叫什么名字。
便又来到灵云面前说道:“齐师姐,你看多奇怪,明明昨天在月光底下,受了人家妖法暗算,怎么一觉醒来,竟会破了妖法,换了一个无名的高山?
莫非我们做了一场梦吗?”
灵云道:“你休要胡乱瞎说。
如今敌友不分,未卜吉凶。
你朱师姐又在病中,昨晚受了一夜虚惊,幸喜不曾加病。
凡事忍耐一些好。
我看昨晚捉弄我们的人,决非无故扰乱,也许不是恶意,好坏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