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经理扶额,接过了那支烟。
老钱,你个铁憨憨,她是沈总。
沈初念的脚替孙经理在鞋里抠出了一栋别墅,接过烟送到鼻子边闻。
555,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上辈子她是个老烟枪,压力大时来一根,遇到困难来一根,睡前饭后来一根。
孙经理掏出打火机,啪嗒一下打燃恭敬的给沈初念点烟。
沈初念看了他一眼,小孙同学不错哦。
她叼着烟凑上去吸了一口,香烟燃起一缕烟雾,模糊了对面的韦达的脸。
“什么时候?”
孙经理秒懂她的意思,什么时候发现她是沈初念的,“坐下来后。”
眼角余光认出了她的眼睛。
钱经理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张罗服务生上酒。
钱有才点的酒比她贵一倍,她格局小了。
上辈子有钱,没时间享受。
现在有时间,却富人乍穷,束手束脚。
沈初念默默吐了个烟圈,听到旁边的孙经理也点了同等价位的酒。
她下意识的转头,几个意思?
跟她炫富?
孙经理尴尬脸,“先生,这张桌子是全场最贵的,消费至少得在二十万港币以上。”
您点的酒不够,我们得往上凑。
原来是遭遇显规则了。
难怪她来得这么晚,这张位置最好风水最佳的桌子还空着。
今天这败家子她当定了。
花自己的钱肉痛,薅凉以谦的,她可以!
几个年轻女人扭着水蛇腰过来,靠在孙经理和钱经理身边,熟门熟路的打招呼,不时拿眼角余光打量沈初念。
对面的韦达的视线也在沈初念身上,可男可女,有点儿意思。
沈初念隐在黑暗中,指间的香烟忽明忽暗。
昏暗的摇曳的灯光下,各色客人陆续登场,清一色的黑丝大长腿小姐姐满场飞。
经历过上辈子洗礼的沈初念认为以后这里可能有两种结局,被河蟹大军冲击一蹶不振,被金融危机席卷走向没落。
钱经理两杯酒下肚彻底放开了,不但跟身边的女伴划拳开玩笑,还拉着孙经理一起。
孙经理保持着矜持,并且驱散了身边的女伴,给钱经理暗示了几次。
然而钱经理没接收到,抢救无效。
侍者送上果盘,恭敬退下。
沈初念瞥了一眼精致的水果拼盘,碾灭烟头拿起两瓣橘子塞进嘴里。
“唔,这橘子不错哦!”
钱经理跟着尝了一瓣跟着点头,“的确不错。”
韦达拿走沈初念两瓣橘子旁边的橘子,送进嘴里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上却一脸平静。
“我试试。”钱经理拿起两瓣橘子吃。
脸顿时扭成了苦瓜,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直接把橘子吞进了肚子里,叫来侍者指着盘里剩下的橘子。
“来来来,你尝尝,你们这的橘子,酸到当场去世。”
“不会吧。”侍者尝了一瓣橘子,算到窒息。
“我,我觉得还好呀!我们家一直都是精果坊的直供水果,保熟保甜。”
沈初念似笑非笑,“大兄弟要是生活在古代,凭你那副铁嘴钢牙,信口雌黄的本事,当个讼师必然能扬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