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掌柜的知道郑家门里只有铜钱响,没有读书声,祖宗积德这话他可不认,留根能中秋闱,一定是和慧姐做知己时学到比别人多,否则丁氏邻居家的儿子,他和留根同年,为什么不中?
留根就是天生的聪明啊,过上一天聪明一分,又过上一天又聪明一分,这么多的聪明推动他,这不,去年有现成大船接他进京。
什么,那船是护国公府接未来亲家元二爷的?不不,有福之人不用愁,留根赶上这趟,就是留根的聪明。
留根这一聪明啊,就聪明的住到护国公府里管吃管住,他写信回来说岳父也认下,就等着回来后和慧姐定亲......郑掌柜的露出傻乎乎笑容,光想想就足够开心。
族长正阿谀着呢,一看这个人眼珠子定住,笑容不要钱的往面上挤,伸手晃一晃:“老七?”
郑掌柜的傻傻发笑。
族长打个哆嗦,这老七只怕是高兴糊涂了,以前听过说书,有个叫范什么的,又叫什么进的,知道自己中举就犯病,他的岳父赶来救人,打上一巴掌后手抽筋,好半天没过来。
天上的文曲星是打不得的,文曲星的爹想来也一样。
族长犯了难,我可怎么救老七呢?可我得救他。可我怎么救他呢?
手不能伸,脚不能踢,我拿什么打醒他......哎,有了,这现成的不是有筷子吗?
族长实在怕报应回来的快,拿两个手指尖尖掐住筷子一头,战战兢兢伸出去,向着郑掌柜的面颊上一点。
他拿的本身就不稳,这么一点,筷子掉向地面,“吧嗒”声起,族长同声跳起:“哎哟我的祖宗啊,我救人不能怪我不要怪我......”郑掌柜的也醒过来。
不是为吃酒来的,郑掌柜的有正事要说,他搂住族长肩头,族长面上接过他刚才傻乎乎的笑容,郑掌柜的向他附耳说了一席话。
“留根现在不但是秀才,还就要和一个大人物家的姑娘定亲,”
族长连声道:“我出贺礼,我会去。”
“可是人家不见得瞧得上我这个门户。留根太聪明了,他现在跟着岳父和姑娘在京里呆着,他需要盘缠钱,就好一直陪着岳父,我把新集家里能拿出的银两都给了他,可还怕不够,留根现在住在国公府,那地方大了去,具体有多大?我还没去过。我需要钱,我知道长根母子手里有钱,现在是这样的局面,只要留根能定下亲事,岳家的权势大了去,他再也不中也能当官。”
这个朝代的官职来源有几种,一种想当然是科举,第二种是捐官,拿银子过明路的买个官职,捐官名额的多与少,视当时朝廷的决定而定,捐官和科举相比不算稳妥得到官职的方式,和第三种方式相比,也差的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