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见这样说,往里面传话,半天走出一个婆子一个丫头簇拥的妇人,果然是苗氏。
苗氏阴阳怪气“哟,姐姐来了怎么还带着男人。”
元财姑没好气“谁是你姐姐公主在京里说过,妻是妻妾是妾,你得称我一声奶奶。”
舒来宝一直闻悦声看悦色,头回见到娘不高兴,吓的抱紧元财姑。
祝氏也道“你好不懂事,她是你正经的主母,她在京里生产所以不能跟着上任,你怎么就敢冒充奶奶”
衙役们吓一跳“原来这位才是舒奶奶”
宋瀚沉下脸“舒泽呢叫他出来见我我比他官大,我能教训他”
原来舒泽倒是正经的想当好官,夏天防暑防旱防涝,他一下乡就是好几天,前天走的,一直没有回来。
宋瀚有办法,先让祝氏进去帮财姑母子占住房屋,又让衙役们请来本城的长者,当众亮官印,叫出元财姑和苗氏,让苗氏亲口承认她是妾,当众给元财姑磕头拜主母,又给舒来宝磕头拜小爷。
如果不做,宋瀚就告苗氏妾充主母,犯上大不敬。
苗氏没有办法,只得照办。
宋瀚自家取出钱来,买来许多酒水,请来的人吃了一顿。
这城里人太少,八百人的小城,很快风声传遍,都知道苗氏原来不是妻,正经的舒奶奶来到。
元财姑要给宋瀚钱,她几年里卖炒货有积蓄,临别时元秀等送她不少,有上千的银两,称得上这样朝代一富翁。
宋瀚不要,他有绿竹赠银,荷包里也是满满当当,为财姑花费不到十两,不算什么。
这种小城物价低。
宋瀚不放心,住了两天,和本城长者们多多谈心,更加传扬元财姑是妻的地位。
两天后,他得上任,他不能久呆,带着祝氏告辞。
元财姑抱着来宝送到城门,再三的道谢,祝氏笑道“公主殿下金口玉言,她说妻是妻妾是妾,你算亲戚要听从。我们不算亲戚,也当听从。”
宋瀚道“我看苗氏不是个善面相,来宝还小,不要拼闲气,倘若住不得,回京里去吧。”
元财姑连声称是,目送宋瀚夫妻车远走,抱着舒来宝回城,一路走,一路有人和她说话,元财姑就大声答应着。
进房门一看,坏了,送宋瀚走不到一个时辰,她锁好的房门被撬开,走进去,两大车的箱笼包袱被扯的到处都是,表姐元秀送给她的滋补物品,因财姑还在奶孩子,物品不翼而飞。
燕燕绿竹让她带些干货也不见,还有元财姑的一些细软。
这事情发生在烈日当空下,元财姑哪能想到幸好她是个穷人出身,大宗的银票全在怀里,丢的是表姐元秀和表妹元慧等人送她的一些首饰。
元财姑冷笑奶完舒来宝,喊来衙役们看现场,衙役们也头痛“奶奶,您这是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