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的头放在盖聂的肩膀上,登徒子一般的回过头,在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惊的盖聂瞬间睁大了眼睛,握起的拳头几乎要把指甲抠进肉里,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太过分了,真的是,太过分了!
居然这么对待盖聂!真的是太过分了!
盗跖这么想着,蒙住的脸已经咬牙切齿。
目光环绕一圈,只见其他人的神情也都不怎么样,天明目瞪口呆,显然是无法相信看到的这一幕;少羽双手扶额,一脸的生无可恋,估计是不敢相信当年救了自己的那位沈先生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高渐离脸色阴沉,紧紧攥起的拳头上依稀可见骨节发白;大铁锤对盖聂怒目而视,仿佛对方才是主动吃豆腐的登徒子。
不是???你们一个个好歹都是天下有名有姓的强者???怎么就没看出来沈长安这厮是在故意气你们呢???
全场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正常人之一的庖丁看向雪女,只见对方冷笑一声,眼中尽是不屑与犀利。
这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一个男人怎么能如此妖娆?!面若好女也要有个度吧?!就算是遗传,那你母亲得是个多倾国倾城的绝世大美人啊?!
庖愕然,欲殴之。
苦其打不过,只得作罢,含泪咽肚。
“都看着我做什么?你们不是还有要事相商嘛!”
沈长安翻了个白眼,整个人顺势躺进了盖聂怀里,脸贴在饱满的胸肌上,带着扳指的那只手侧过盖聂的腰放在了对方的后脖颈上,沿着能摸到骨头的脊椎向下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了腰际。
“长安!”
眼看再继续下去就要变成什么不宜观看的事情了,盖聂连忙出声呵住沈长安,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声音中满是克制。
若是他人,盖聂早就直接甩开了,可怀里的人在机关城中多次受伤,又被燕丹逐出了墨家,身体和心灵可谓都受到了打击,他实在是狠不下心再去伤害沈长安。
而且,若要从头算起,如果当初不是盖聂强硬的要带沈长安来墨家,对方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步,说一点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我好累啊,让我睡一会。”
埋在胸前的男子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像是真的已经精疲力尽,盖聂抿了抿嘴,没有继续说话,任由怀里的人搂的更紧。
罢了,算是欠他的,就任他这一次吧。
盖聂如此想到,轻叹一口气,索性放松了身体不再反抗。
庖又愕然,欲殴之,
苦其也打不过,只得作罢,含泪默然。
“咳咳!总而言之,情况就是这样,我认为大家转移到城外的隐秘据点是合适的。”
咳嗽到撕心裂肺,庖丁才把大家的注意力从沈长安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强行续上了之前的对话——虽然他已经不记得之前大家在讨论些什么了。
众人向庖丁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立刻开始继续讨论起正事,而沈长安也像是的确睡着了一样,静静的趴在盖聂怀里没再搞什么事。
啊当然,他是醒着的,困倦也只是一个借口。
从后脖颈摸到腰际,折戟总算有了动静,想来是自己之前渗入盖聂身体里的那些血还在。
机关城一战,让本来快好了的盖聂再次残血,而且残的比之前还要严重,若是端木蓉还在倒好说,可那人身负重伤陷入昏迷,甚至都不知能不能救回来。
虽说只跟盖聂一同行动了不到两个月,但沈长安已经在多次作死搞事中摸清楚了对方的脾气秉性,
剑圣大人啊,总是勉强自己硬撑着,若是能保护他人,哪怕自己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端木蓉昏迷不醒,墨家众人也皆是重伤之躯,别人不主动问,盖聂也不会多说,明明是已经疲惫至极的身体,却仍是强撑着。
把头埋的更深,更紧的搂住对方,让折戟最大限度的治愈对方的身体。
不知道墨家众人会商议多久,希望这段时间足够让剑圣大人愈合到不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