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庄襄王的扳指。”
“我知道。”
“这是,前任秦王的扳指。”
卫庄刻意加重了‘秦王’这两个字,他抬头盯着沈长安,而对方只是垂眸,冷着脸瞥开了眼。
那是个公开的秘密。
庄襄王有一枚从不离身的碧玉扳指,扳指珍贵,其意却更为珍贵。
玉,本义作石之美者,即色光润,声舒扬,质莹洁之美石名之曰玉。帝王之王,一贯三为义,三者,天地人也,中画近上法天地也。珠玉之玉,三画正均,像连贯形,近俗不知中上。
玉者,王也。
庄襄王不立太子,赐谁玉,谁为王。
“嬴成蛟,明明你才是庄襄王选择的,当今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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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的脸有种妖孽的美,他的身体也好看的让女子羞红了脸。
就算沈长安不是女子,也着着实实的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他见过盖聂的身体,那饱满的胸肌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海里。
自认曾经沧海难为水,却不知沧海之外还有河流,有小溪,有湖泊。
窄腰细臀,窈窕弱肩,身形颀长,纤瘦却不羸弱,白皙仍有英气,那上面仅有的几道或长或短或大或小的旧时伤疤不仅不丑陋,衬在白凤的身上更有着一种让人心疼的魅惑。
“怎么?看呆了?”
看着沈长安面颊上蓦然涌上的两片红潮,白凤心情大好,慢条斯理的将上身的衣服脱下,然后丢到了一直在一旁叽叽喳喳叫着的谍翅鸟身上。
“咕咕咕!主人你快把衣服穿上!别让那个登徒子看光你!”
谍翅鸟焦急的飞来飞去,被衣服砸到后才噤了声。
小小的鸟儿是不懂人类之间的隐秘情感的,白凤也放不下面子一五一十的把心中真实的所想所念全盘托出,毕竟,连他自己都在刻意压制不去承认。
白凤站在水湄之滨,似笑非笑的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他对自己的容貌有着十足的自信,身材也同样如此。
他没有再回头去看沈长安,而是那人自己主动上前。
他会先触碰哪里?
是肩?是手?是背?是胸?是腹部?是锁骨?还是……某些其他更为隐秘的地方?
白凤在心中冷笑,装配在掌侧的羽刃蠢蠢欲动,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沈长安先碰自己的手,那他就挑断沈长安的手筋,如果沈长安先碰自己的背,那他就用羽刃在沈长安的后背刻上‘流沙’两个字,如果沈长安……
“你在干什么……?”
当沈长安的手抚上来的时候,白凤一愣。
对方伸手上来,首先抚摸的便是腰侧的那道被水寒剑划伤的细长伤疤。
水寒之剑,剑如其名,剑风轻盈灵敏,剑身纤长锋锐,能够发出寒气甚至结冰。
而高渐离的剑术绝技‘易水寒’更是舍弃防守的极端招数,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剑上,发挥出最完全、全方位的攻击,这也就意味着,受到攻击者将承认常人不能想象的巨大攻击力。
剑身寒气浓重,冰冷由伤口进入体内,深入骨髓,甚至直达心脉,如果没有强大的内力相抵以及外力治疗相助,这伤势,别说愈合了,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重。
“?”
沈长安也是一愣,他眨了眨眼,言语中尽是无辜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