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父亲的院子。”沈婉容说。
薛辛闻言,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卫相,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也不知道。”沈婉容摇摇头,“父亲以前不这样的,最近……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他总会无缘无故生气,打砸东西,过一阵就好了。”
薛辛:“人不会无缘无故生气的,卫相最近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
“家中和睦,朝堂上,父亲也没遇见什么难事……”沈婉容说,“我们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那会不会是中邪?”薛辛又说。
“母亲也这么怀疑过,昨天找了大师来,结果,被父亲赶走了。”
“是不是那个大师不行啊。”薛辛说,“要不要我试试。”
“你?”
“是啊。”薛辛道,“我在治中邪这一块儿,还挺拿手的。”
“虽然你这么说……”沈婉容轻轻摇摇头,“还是算了吧,父亲不信这个,母亲找来大师,父亲冷静下来之后,还把母亲说了两句呢。”
“哦,这样啊……”薛辛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不过……”她顿了顿,又说道,“眼看相爷的寿诞快到了,他真的没事吗?”
“父亲说,最近他是心烦事多,才会控制不好自己的,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相爷有什么心烦事?”薛辛追问,“你刚才不是说,家中朝堂,他都不用担心吗?”
“我也不知道。”沈婉容摇摇头,“父亲是这么说的,我们也只能听他的。”
“也对。”薛辛说,“你们这里,父母之命大大于天。”
“我们这里?”沈婉容听她这么说,忍俊不禁,“说的好像,你不是这里的人似的。”
薛辛轻轻一顿,随即也跟着笑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林嬷嬷跌跌撞撞回来了。
沈婉容见她一声草屑,诧异道:“嬷嬷,你这是……”
“我,我让人打昏了!”林嬷嬷说。
薛辛也站起身来:“让人打昏?在哪里?”
“就在兰荷苑。”
“什么时候?”
“等你的时候!”林嬷嬷道,“我听见花丛有动静,刚想靠近看看,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见到打你的人了?”薛辛问。
林嬷嬷顿了顿,摇摇头。
“那你怎么说,有人打了你?”薛辛又问。
林嬷嬷听罢,张口就道:“那要是没人从后面打我,那我……大白天的……”
说道这里,她忽然顿了一下。
估计是想到了卫老爷近来的异常,林嬷嬷的表情有些苍白:“那我……我是被上身了?”
话音落下,没人开口,屋中一片死寂。
薛辛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嬷嬷,您别说了,我害怕……”
“我!我……更怕!”林嬷嬷说着,连忙跟沈婉容告辞离开,去烧香拜佛了。
薛辛转向沈婉容:“你们卫府……不会真来刺客了吧?”
“不会。”沈婉容笃定说道,“卫府戒备森严,我入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刺客能成功进来。”
“那……林嬷嬷……”薛辛轻轻吞咽一下,说道,“要不要我给她看看?”
“嬷嬷如果需要,我会跟你说的。”沈婉容道。
“好。”薛辛说,“沈姐姐有什么需要,尽快开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