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顶楼,上头还有个玻璃帷幕的建筑,里面的绿色菜叶长得乱七八糟,应该是撤离后没人维护的问题。
其他几个太阳能板、马达、天线看起来还能运作,目前还没发现敌人的踪影。
先治愈手上的挫伤,路暝拿出药剂,针头穿过衣服纤维,血剂注入拉伤、骨折的左手,微微发热的感觉之后,疼痛消散无踪,该是去布置攀爬绳。(药剂残9)
找了个实心的柱状物体,把麻绳绑上,路暝探出墙头,对底下的两人挥手,然后抛出了麻绳。
五米高的建筑足以俯视整个水电厂,那一大的难民聚集在河滩地上,最前方一名穿着类似修士服的男子正在对他们说话。
他手里端着貌似碗状的东西,修士手掌在碗上画出不知名的图形,好像说了甚么祝词,结束之后把碗传给第一个跪地的民众,那些难民一个个跪下,在饮入碗中的液体后,将碗传递给下一个人。
由于距离太远,路暝看不见碗中所盛放的液体,但他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对健康有益的东西。
等所有人喝完之后,第一个喝入液体的民众摇晃的站立而起,在祭司的搀扶下来到一块突出的岩块上,几名全身包紧的祭司排列在他走过的道路两旁,那个人的位置刚好背对着路暝三人,就见到两名干部手里一挥,民众跳下了河川。
正当路暝一头雾水,搞不懂为什么这些人好端端地过来自杀时,深绿色的水雾从河底浮出,下一个民众走向道路,又一次在祭司的动作之后跳下河川,这时从侧边路暝看清了难民们脸上的表情,那是解脱、荣光、狂热,就像是虔诚的殉道者,义无反顾地拥抱死亡。
目睹这个诡异、不可理解的仪式,颜崛回想起连日的噩梦,他扶着墙壁吐了出来,吐出的酸液除了糜状的食物,还混杂蠕动、墨绿色的小虫,那些河水早就被邪教徒们污染,他们的目的正是河川下游的襄城!(SAN-1)
“杀光他们,不能让仪式继续下去,开火!”
同样目见的庞斑也无法保持冷静,他打开保险,身体固定在墙缘,探出墙边的枪口对准排队的民众,怒滔般的子弹正是他的怒火。
“竖子不足以为谋,傻呼呼的直接跳出来,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本来三人的打算是路暝与颜崛下到二楼,占领水电站的机电设备后,操作设备给予他们地利,并使用楼梯、门户的空间来阻止敌人进入建筑,让龎斑能放心输出,没想到计划还不到一半,颜崛与庞斑就直接开火,子弹的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而他们将会遭到敌人的包围。
龎斑显然受过相当程度的射击训练,而这个距离也不需要瞄准,开启全自动射击,中弹的人群如麦子般倒下,其他听到枪响的民众更是抱头逃窜。(射击58/74)(命中22发)(杀伤22/100)
修士服的男子拉下兜帽,在两名祭司的护卫下大喊:“是邪恶的屠夫,他们玷污了我们的神,杀了他们,让他的尸块在水流里飘荡。”
“不能让他们妨碍我们,杀光他们。”
“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路暝脚步沉重急下楼梯,从一楼听到沉重的踢门声,那些狂暴的难民已经冲入建筑。
而顶楼上的龎斑把枪口转向修士服的男子,那名正是主持仪式的罪魁祸首,只要先将他格毙,那些被他蛊惑的难民们肯定会一拥而散。
那名男子隔着几十公尺直视龎斑,他露出嘲讽的微笑,与此同时他的双唇开始搧动。
某种不好的预感弥漫她的心头,龎斑大力扣下手中的板机,男子旁边的两名祭司忽然阻挡注射线,他们的下臂与肩平行,握拳的上臂斜向脑袋,他们的身体突然像充了气的气球般鼓胀,包裹他们的衣物全被鼓胀的肌肉撑破,破烂的衣衫之下是灰绿色的皮肤,常人两倍大的鱼头,外凸半圆球的双眼,光华夸张的胸肌,那是来自海渊的怪物。
龎斑在看到怪物的时候脑袋闪过一丝空白,然而手指还是毫无犹豫的扣下,子弹射入鱼头巨人的胸腹,浓绿色亵渎的血花朵朵绽放。(SANCHECK27/41成功)(射击24/74)(命中27发)
前面那个鱼头巨人用生命接下了子弹,透明的穿孔与涌泉般的鲜血说明这个怪物并非刀枪不入,当他倒下时,龎斑吃惊的张嘴,贯穿鱼头巨人的弹头卡在第二只巨人的胸上,铁血子弹灰暗色的毒素开始在血肉中扩散,但那巨人还是用身体为那名男子争取到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