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清凉的人类女子,充当侍女,时不时就在大呼小叫中被山精扯入怀中,撕扯蹂躏。
她们神情麻木,浑身新痕旧伤,被山精推来搡去,面如死灰。
甚至有山精为了女子的归属大打出手,围观的山精不劝反起哄,场面闹腾喧哗,只能用两字来形容,就是野蛮。
陈风视若无睹,面对山精蹂躏人类女子,目无表情,内心却是恨得牙痒痒。
但他此行的目的是镇魂司曹广孝等人,自然不会在此时打草惊蛇。
“来,喝酒。”陈风被一只学人类书生戴冠的猴精拍肩,“你死哪去了,找了你半天。”
“嗨,别提了,去鸦鹊岭收拾不开眼的家伙,就那点事,烦都烦死了,你懂的。”陈风抓起酒坛,豪迈往嘴里灌,一嘴的果酒味。
他哈地一声,带蹼的手掌拍在猴精肩上。“来,喝,一喝解千愁。”
猴精不疑有他,咣咣咣跟陈风对饮,大呼小叫,喝得五迷三道的。
他身上衣服一撕,全身带毛,只剩歪戴的书冠,跳上酒桌,通红着腮帮,撅起红彤彤的臀儿,手舞足蹈,学人吟诗,“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陈风,“……”
这不是他在芳草书屋,反击齐不语等人白嫖杜甫大大的《登高》吗,怎么还传唱到四圣山猴精嘴里了。
这猴精摇头晃脑,东倒西歪,吟得有模有样,跳下桌来,搂着陈风的肩,打着酒嗝,只差没把手指戳到陈风脸上,“这首诗好啊,第一句就好,嗝,风急天高猿啸哀,猿猴猿猴是一家,这个作诗之人,深得我心。”
猴精嗵嗵嗵拍着自己的胸膛,神色激动,“你知道这诗谁作的不?听说是京都一个叫陈风人作的。简直是绝唱,绝唱你懂不懂,这个叫陈风的家伙,我一定要见识见识,简直是我的偶像。”
陈风内心怪怪的,没曾想这学人沐猴而冠的猴精,不仅是个识货的诗歌青年,还是自己的迷弟。
这就尴尬了,待会“杀粉”的时候,给他留个全尸吧。
“可惜啊,可惜。”猴精嗝地一声,满脸落寞,“可惜我修来修去,还是只半妖,要是能化形成人就好了。”
“化形成人,进学府深造?”陈风顺嘴搭了一句,还拍着猴精的背安慰,“是不是人,与读不读书没有关系。”
猴精喷着酒气嘿嘿一乐,却是神秘兮兮跟陈风耳语,“化形成人就能吃到鲜嫩的人肉了,不用像现在这般,尽是别人剩下的边角料。”
陈风的眉唰地一下就支愣起来,他隐压怒火,将计就计道:“今天不是刚送来五十来人的新鲜材料嘛,怎么,猴兄学富五车,一等一的人才,没分你一个?”
“别提了,大仙儿们为了讨好妖族的蛊雕领主,要送去洗练池炼血丹,连渣滓都不剩,哪里还有我们的份。”
妖族、蛊雕,陈风此时此刻终于知道那个所谓的贵客身份。
洗练池,是一个蝙蝠精生平上不曾涉足的地方。
陈风默默把眼神看向了猴精,隐压怒火的心思渐渐活络。
“大仙儿们的事,我们干着急也没用,我这刚从鸦鹊岭回来。”陈风装作神秘兮兮的样子,还朝四周悄咪咪扫视几眼,生怕别人听了去,“我藏了点好东西,你懂的。”
陈风拐肘碰猴精,挤眉弄眼,一副“我这有你需要的东西”的神情。
“当真?”
“果然。”
猴精喝得迷迷糊糊的,三言两语就被陈风诓得去屙尿。
一只蝙蝠精,一只猴精勾肩搭背哥两好,摇摇晃晃出溶洞大厅,还没走到入厕的地方,陈风见四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