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浮现出安抚孩子般的温柔笑容。
啊,原来是这样啊。所以老妈总是能看穿我的真心吗?能分辨真假吗?
“妈,你太狡猾了!”
“这不是狡诈,这是母亲独有的特权。”
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笑了。完全不像个病人。
“所以我妈妈才发现宋满现在在说谎,是为了不让妈妈担心。”
全都露馅了。笑容、语言、想法,全部。一切。我不会对老妈说谎。
“宋满很温柔。看到你这么担心,妈妈很高兴。但是,很少看到你发自内心地笑,有点寂寞。”
脸上浮现出既高兴又悲伤的复杂交织的表情。
看到她的表情,胸口的风孔里有一股凉意消失了。
如果自己能早点发现老妈的异常,老妈不就得救了吗?妈妈不就不痛苦了吗?如果我能注意到,妈妈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也有好几次,宋满几乎被内心深处涌起的所有感情压垮了。每次她都责怪自己。
但是,一切都没有改变。
“妈,我真的没有在忍耐,我在以自己的方式享受高中生活。”
为了不让老妈担心。
为了不再增加负担。
——笑。即使勉强也要笑。
无论多么痛苦、多么痛苦,无论被现实压得想要逃避,只要一笑就会有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即使下雨也会停的。停了之后会出现彩虹。
——明天一定是晴天。
“所以,妈妈你什么都别担心,好好过吧。”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老妈感到不安。
国崎她们每天都劝自己去摄影部。每次宋满都在逃避,休息时间都被消磨掉了,更别说午休了。偶然一次,宋满爬上消防楼梯,发现屋顶的门开着。知道这件事的她,午休时间就在那里度过。
但是,今天那里来了客人。
“啊,在!”
是国崎和羽田。又来了,想到这里,宋满叹了口气,抱着头。
“求你了!”
双手合十。这样的对话已经是第几次了?
“不可能。”
“那里想办法!”
“不行。”
不管拒绝多少次,国崎都没有放弃。她似乎很不死心。
“拜托了,宋满!”
这也是司空见惯的光景。国崎之后出场的是羽田。她也和国崎一样双手合十。教室里当然也重复着这样的场景,同学们也习惯了这种状况,笑着说:“啊,又来了。”其她社团都不招人了,可不知为什么,只有摄影部执拗。
“说了多少次也不行。”
每天都听同样的事情。最近甚至还会出现在梦里。再这样下去会变得神经衰弱。
“为什么不行?理由是什么?”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因为无处发泄而焦躁不安,脑子里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我不想说。”
谁会希望妈妈生病了,时间不会太长?不要随便问。不要用脚踩。像猫一样竖起背上的毛,进入战斗模式。
“你不告诉我理由,我是不知道的。”
因为啊。那是那边的事吧。理由是什么?为什么非要我说呢?说了这么多不可能的事,不好放弃的是我们自己吧。不要从我身上找放弃的理由。
“啊。”
啊,真让人着急。生气。一不留神就又要咂舌了。愤怒得几乎要沸腾起来。
“啊,不是这样的,你能好好告诉我吗?我想我们也会接受的。”
总是这样。这个世界不讲理,不公平。只有我的世界脆弱而容易崩溃。只有我总是在放手什么。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非要我说?”
不久,血液逆流而上,脑袋像要燃烧一样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