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什么接?新的手套耳套棉袜才开始做,前天才运走一批不是吗?”
阮绵绵纳闷出门,就见内务府一个太监小跑着过来,到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陪笑道:“娘娘……娘子,皇上说,您做的那些东西在这次雪灾中可帮了大忙,所以命内务府整治些年货过来,权当谢礼……”
阮绵绵:……
“对了,除了这些牛羊肉米面油都是上等的之外,还有御膳房现做的点心拼盘零食以及一些卤煮,说都是您从前喜欢吃得……”
阮绵绵:……
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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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过来做什么?不亲眼看着我死是不是不甘心?”
“随您老怎么说,就算您老心里当真这样想,该做的我也一定要做,只求个无愧于心罢了。”
顺嫔顶着阮太后恶狠狠的目光,平静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亲自试了凉热,舀一勺送到对方嘴边,轻声道:“亏着姐姐临走前还嘱咐我,要好好照看您老,她肯定想不到,最后竟是您自个儿看不开,可劲儿糟蹋身子。”
“你别提她,用得着她假惺惺的?她心里恨不能我死了,就没人禁管她了。”
“这话说得,她有皇上护着,您禁管得了她吗?哪怕她如今是废后,您又拿她有什么办法?”
“你还让不让我吃药了?”
阮太后气得直喘气,顺嫔只好哄着道:“好好好,您老好好把药吃了,我就不提,不然我一天到晚在您耳边提姐姐名字,给您心里添堵。”
“你和她别的没学到,倒是把这坏心肠学了个十足十。”
阮太后气呼呼夺过药碗一饮而尽,顺嫔和几个宫女都松了口气。
接过空药碗,就见阮太后瞪着自己,咬牙道:“我知道她盼着我死,我偏不让她如愿。哼!不过是一场风寒罢了,哪里就能要我的命?让她等着……”
“何苦来?嘴上说得这样无情,其实您老心里当真不知姐姐是什么样人?”顺嫔帮她背后软枕调整了下位置,一边轻嗔道:“怎么做了太后,倒成了小孩子脾气,说话口不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