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闻言眉头一挑,看着手中的酒觞半晌后摇了摇头道:“某生于边疆,九原乃苦寒之地,常年遭胡虏劫掠,生于此地,想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人的命,始终都握在自己手中,你如今选择依附于我,焉知我日后会否如王司徒一般,以你与人交易?”
貂蝉眼中闪过一抹迷茫,自上次与吕布有过一次交流之后,她的认知被彻底打碎,此时也正是她最为迷茫之时,原本是本能的将吕布当做了依靠,但吕布如今如此说,显然并未有将她带走之意,原本生出依赖的心再度恢复无助茫然的状态。
“就算你想跟我,也需有让我不抛弃你的本事才行,只凭相貌恐怕不够。”吕布看着貂蝉道。
貂蝉空洞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王允已经从门外进来,貂蝉只能对吕布微微颔首,吕布却没再理她,而是看向王允。
“平陶侯,今日家中有事,恕老夫不便继续招待了。”王允此刻脸上已经没了之前那种亲近到近乎巴结的笑容,既然想法已经被吕布看破,还让人家看了笑话,王允现在是连看都不想多看吕布一眼。
那种感觉,就像是以为人家是瞎子,光屁股在人家面前溜了半天鸟,结果发现人家不但看得见,而且眼神貌似很好。
吕布自然不会赖着不走,这些时日看着王允为了拉拢自己上蹿下跳,结果白忙活一场还是挺有趣的,如今戳破了那层真相自然没戏看了,看王允那恼羞成怒的样子,估计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来找自己了。
“对了。”吕布起身,看向王允道:“当日你邀这长安士绅来见我,我是故意折辱那朱皓让你难看的,那礼物也是我为你精挑细选的,可还喜欢?”
王允面色阴沉的看着吕布,这种明明算计人反过来被人家看穿,借机让他委曲求全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的感觉当真不爽。
几乎是下意识的,王允拔出腰间的佩剑?
“嗯?”吕布和典韦的目光同时落在王允身上。
握着剑柄的指节苍白了许多,最终王允还是没能把宝剑全拔出来。
“司徒公,告辞!”吕布咧嘴一笑,张扬至极,对着王允一拱手,带着典韦径直离开。
王允目送吕布带着他那个护卫离去,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出门带这么一个丑汉,平白让人看轻了,当真是物以类聚!
在心中狠狠地将吕布咒骂了十几遍之后,王允回头,看着跪坐在吕布坐席旁边,一脸茫然地貂蝉,心中更觉恼怒,显然这女人没用了。
“贱婢,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快给我滚回去!”王允看着貂蝉便觉来气,如此美人,自己享用不了,想要拿来算计吕布和董卓,也做不到,除了好看之外,实在一无是处,平白送人却又不舍,只能用愤怒的咒骂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羞怒。
“奴婢告辞!”此刻貂蝉哪还敢以义父相称,连忙起身小跑着回了后院。
“吕布匹夫,今日之辱,但有我王允一日,必叫你家破人亡,生不如死!”王允一把拔出宝剑,踹翻了吕布的桌案,提着宝剑疯狂的在那桌案上砍了十几剑,似乎将那桌案当做了吕布一般。
另一边,吕布带着典韦离开了司徒府后不久,便见一人匆匆而来,乃是董卓亲卫,见到吕布,对方连忙停下一礼道:“吕将军,太师命卑职前来请吕将军府中议事!”
“发生了何事?”吕布点点头,跟着对方便往太师府的方向而去。
“卑职不知,只是今日有急信送来。”亲卫答应一声道,这些事情都属于太师府机密,就算是边角也不能透露的,不过这些亲卫都是吕布平日训练出来的,跟吕布亲近,虽然规矩是如此,但吕布问了他们也不会隐瞒。
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