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陈述完后,李河水便让靠山村的几个人出来作证。
“啪!”
县令的惊堂木敲得贼响,把陈佳柔和陈佳瑶都吓着了。
“来人,郑天一闹事,虐妻,欠债,把他关进大牢,服劳役一个月。”
“大人,我不服!”郑天一大声道。
李富贵立即开腔,“郑天一你欠我白米不还,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你还想抵赖?”
“欠你白米,全村人都知道,这个我承认呀。”
“那……”
“那什么?你急什么?大人。”郑天一说着,立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据,“这是我和李富贵的约定,借他一斤白米,还他两斤,七天为限,今天才第六天,第六天就咬定我还不上,要抓我,大人,你这样叛案我不服。”
“……”县令脸色很不好看,脸黑黑地看了一眼李河水,李河水没告诉他七天的事。
“大人,您放心。”李河水立即低声道,“就算给他一个月,他也还不了。”
“行!”县令道,“河水,那你带着你的人,今天一起到靠山村,郑天一明天还不上,你便可以马上押回来。”
李河水双手抱拳,半弯着身子,“得令!”
“慢着!”说话者是郑天一。
“怎么?”李富贵得意地开口,“听到大人说带着人一起回村,你怕了吗?你说300斤柴换两斤白米,你是做梦吧,300斤柴,要我说呀,迟一天晚一天,你还是要去服劳役,也就一个月嘛,不如早点去,还可以早一天出来。”
“大人!”郑天一没理会李富贵,他走到陈佳瑶身边,把陈佳瑶的手臂挽起。
小小的手臂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旧伤还没好,又被新伤覆上,有鞭伤,有刀伤,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烫伤。
陈佳瑶告诉郑天一,李富贵是一个大变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用一条烧红的铁棍烫人,不仅是陈佳瑶,他的那些妻子也受过。
“哇……”
“这伤……”
“也太狠了吧!”
郑天一的审叛是公开的,衙门外有好多老百姓围观,郑天一把陈佳瑶的伤露出来,衙门外一片忙乎。
虽然大同王朝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但是一般男人也不会对女人这样子。
李富贵看着陈佳瑶,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是嘴里却大声骂天一,“郑天一,你真是太可怕了,居然把自己的妻子打成这样,而且这个妻子还那么小,你还是不是人。”
李富贵恶人先告状。
刚才在城门郑天一追着陈家三姐妹砍,人们早就先入为主,他就是一个虐妻的烂人。
“才不是!”陈佳瑶小且坚定的声音响起,她抬起小手,指向李富贵,“我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你胡说什么?”李富贵大为恼怒地瞪着陈佳瑶,“你是郑天一的妻子,我李富贵要是打你了,你的夫家郑天一能不找我算帐?”
“你说的没错。”郑天一接话,“我现在就找你算账,大人!我要状告李富贵,他虐打我的妻子。”
“大人,郑天一,是你欠我白米,还不上,所以把你家小八送来干活抵债,可是她什么活也干不了,活干不了却偷吃,我不过是教训一下她,她身上的伤,是小八来我家前,你打的。”
“大人……”
“啪!”惊堂再次响起。
“安静!”县令很不耐烦地打断郑天一的话,“这事皆因你欠债而起,你明天先把你的债还上,再审其它。”
为了给林老太太交差,县令完全偏向李富贵,就算陈佳瑶说的是真的,他也会相信李富贵的话、
就这样,郑天一欠李富贵白米要用300柴还的事,闹得整个县郡的人都知道了。
郑天一一家,李家兄弟,再加李河水带的捕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靠山村。
然后各回各家,等待明天的到来。
“夫家!”最先进家的陈佳月突然冲了回来,神色慌张,“杂物房里的那些煤球不见了?”
“四姐姐,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