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往后疾退,可修为到底是不如化形过的姜嘉禾。尽管姜嘉禾懈怠修炼,那化形过的筋骨也要比姜菀强了好几倍。
姜菀退后两步,蛟鞭未碰到她面首,却仍是触到了她的肩膀。
那蛟鞭乃是南海蛟兽的骨筋,坚韧锋利,且寸寸遍布倒刺。只要那蛟鞭触到了衣物,便定是要见血。
姜菀肩膀被那蛟鞭割了道三指宽的口子,伤口不大,却让她呲起牙。
这蛟鞭抽到身上,还真他妈的疼。
一鞭未中面首,姜嘉禾眉眼愤恨,长鞭又是猛地甩起、落下。
姜菀似察觉到她鞭子要落下的位置,这一次躲得迅速。
鞭子空了。
姜嘉禾更怒。
“原来化形过的兔子,也不过如此。”红衣少女擦掉肩膀上的血迹,面容染着挑衅同嘉禾公主笑道。
“该死!”姜嘉禾咬着银牙,步伐杂乱无章开始满场追着姜菀跑。
她似是泄愤,更像是彻底被激昏了头脑。
那蛟鞭快如疾雨,虽多数时候都是打不着让姜菀给躲开了的,但也有几次砸在了后背、小腿,手臂上。
鞭伤长而深,未到一炷香的时间,那场上飞掠的红衣辗转被染成了绛红血。
景召站在台下,双手攥在掌心,视线始终不离那纤弱分毫。
她说过的,嫁鸡随鸡,嫁兔随兔。
那他生是她的人,死也是她的鬼。
台上,一人奋起直追,一人带伤奔逃。
明眼看,便知两个人实力悬殊。
那个红裙的少女,远不如一身粉裙朱钗的嘉禾公主。
场边儿,不知哪个公候伯爵府邸的小少爷站的靠前,调皮都翻上了台。
“母君母君,你看那太子殿下都快被嘉禾公主打成落汤血鸡了,她可是要输了啊?”
“炎儿,你赶紧下来。”年龄三十有几的女子生得魁梧健壮,她大手刚一挥,想要赶孩童从擂台上下去,便闻女子那有些尖锐疯狂的声音袭来。
“姜菀,你可只是会躲?想你这般连化形都没成功的残兽,早该在化形时死的一了百了才对。既留着也是给我们姜家抹黑添堵,不如让本公主今日给你个痛快!看鞭——”
这一鞭力气用得更大,姜嘉禾铆足了劲儿,提气挥鞭。
那蛟鞭势如破竹,似把风给劈成两半。
姜菀也不是傻子,自当拼尽全力躲开那鞭子。
人身不行,她便用兽身。
雪兔疾驶,眼看便是躲开了那直劈而下的鞭刃...
“炎儿,小心——”
雪兔脚步轻顿。
姜嘉禾气红了眼,这鞭子就如覆水,根本就收不回去。
鞭刃朝着孩童的面首狠狠劈下。
“母君,母君——”
“噗——”
那本该硬生生将孩童脑袋劈成两半的鞭刃,如今却是深陷进了红衣少女的脊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