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刺激樊尔是一方面,可同样她也在刺激该黎。
姜菀察觉到手腕被扼住的一刹那,唇梢晕出一丝浅笑。
她被拽到了他的面前。
少年力气虽然不大,但是动作之中透出了强硬霸道。
姜菀踉跄了一下,抬头对上那双沉冷的眸子。
她睫帘扑闪着,神色之中尽是无辜,“那你还想要什么?”
看到少年的目光渐渐挪至自己脖颈处,姜菀打了个颤。
她现在还浑身没力气呢,要是再被他吸了血,不知道这次会沉睡多久。
她能等,但是眼下东方血族在整个血族中的局势却等不了。
一旦东方血族在短时间内被西方血族吞并,别说完成任务了,姜菀估计自己都活不到完成任务的时候。
“不行...”她伸手捂着脖颈,看向少年的眸子带着嗔意。
该黎对上那道眼风,也看出了少女神色紧张、戒备。
他“嗤”了声,手指拨开少女捂着自己脖子咬痕处的小手,又绕后扣住她的脖颈将人提溜近,“怎么,又不喜欢了?”
姜菀,“...”
少年看向她的目光愈来愈讽刺,姜菀明白他那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觉得自己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抱歉,刚拿了你当挡箭牌。”姜菀微微咳,掩饰去脸上的尴尬,“昨天喂了你那么多血,我实在没有精力去跟他纠缠。如果我不那样说,他今天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如果没记错...几日前小姐对那小白脸还是钟情的死去活来。”该黎懒懒瞧了眼自己的身躯,“我身上刚愈合的伤口,也是小姐因爱生恨叫人打的。”
这话半分指责的意味儿都没有,可却充斥着满满的凉薄戏谑。
姜菀干巴巴张着嘴,偏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总不能跟该黎说,那个喜欢樊尔和打伤他的人不是自己...
“本小姐这不是禁足了几天,也想开了自己从前所爱非人。”
该黎似笑非笑,只用一双填满“你就是见异思迁的女人”的目光盯着姜菀。
姜菀撇开头,对那目光视若无睹。
片刻,有些微冷的手指摩挲过少女脖颈,在那被吻咬过的伤口处徘徊轻抚。
粗糙和凉意让姜菀打了个激灵。
她琢磨不出该黎是不是又要吸食自己的血,身躯挣扎着,没能逃脱开他的钳制束缚。
“别动。”
姜菀犹豫了一下,不挣扎,只掀着睫帘瞅他,有些小可怜见儿。
该黎起初确实是想寻个借口吸血的。
他刚才在后山捕了两头野鹿。血液灌入脖颈,他差些没呕出来。
比起昨夜吸食的血液,这野鹿的鲜血喝下后,就如残羹浊液。
獠牙根处,已经有了酥痒意。
“疼?”他问。
姜菀点点头。
被人狠狠咬了一口,不疼才怪!
该黎盯着那纤细的脖颈又瞧了会儿...这般纤弱的脖子,他手掌微微用力就能轻易折断了。
“我不过是看看小姐的伤口,小姐那么紧张做什么?”
“还是说,小姐也在期待着让我咬?”
...
暮城雪鹰来信,是在两天后的清晨。
信上交代了东方血族亲王姜暮归身体抱恙,族中长老命她这个亲王之女尽快回到暮城。
信到那一天的傍晚,姜菀就让希林收拾好了东西启程出发回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