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梵莱德握紧手中的拐杖,用拐杖前端狠狠朝着男子膝盖挥了过去。
樊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金色发丝变得有些凌乱。
“父...父亲...”樊尔小心翼翼地开口,“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小姑娘竟然——”
刚还砸过他膝盖的拐杖,猛地又砸向了他肩膀。
“你还敢有脸说?”梵莱德气得想用手中的拐杖捅破男子的脑袋,“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蠢货!”
樊尔抿唇不敢言语。
他知道父亲这回是真的怒不可遏,自己说得越多,便越能牵动父亲心里的怒火。
“之前我让你去雪城看望她,你到底都看望了什么?你不会认为我是真的让你好心去看看那个小姑娘过得好不好?”
樊尔,“...”
梵莱德在房间中踱步,语调渐渐发沉,“她会龙语这件事,你竟然没有提前发现?现在这叫什么?我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条龙是好不容易捕捉到的,现在竟然白白给了他人?这件事情传出去,我们樊特冈帝家族在西方血族之中,怕是要被人活生生给笑话死!”
梵莱德拧紧眉,“我这族长的位置,也不知能不能保住!”
“怎么会?”樊尔忍着身上的疼。
“怎么不会?那些低等的外族人,无时无刻都想将我从族长之位上拉下来!”
“父亲我...我愿意继续按照父亲的意思去做那件事。”
梵莱德勉强觉得欣慰了一些,“一定要让那个少女重新爱上你,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来硬的,生米煮成熟饭也好。”
脑海里浮现出那道纤媚的身影,樊尔细微吞咽了一口唾沫,“好...”
“只要得到了她,不管是女巫之血,还是龙和龙语,全是我樊特冈帝一族的!到那时,‘樊特冈帝’一族便是血族的王。”
樊尔对权利没多大欲望,他就是想咬开她的脖子,吸食她的血液,舔舐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对了。”梵莱德似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那个少年...也就是今天出现在她身边的侍卫。”
“他就是我跟父亲提起过的那个血奴。”
“一个血奴,出手的速度怎么可能连我都看不破...”梵莱德眯起眸子,“去查查那个少年身上的线索,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是!”
“如果可以的话,尽快出手把人给铲除干净。宁可杀错,也别放过...”
...
姜菀攥着掌心里的东西走回自己的房间。
手里的东西,姜暮归说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魔法石。
魔法石,是每一个女巫在成人后必须要得到的礼物——自然的恩赐。
魔法石可以解除她体内女巫血液的封印,让她不仅力量暴涨,更是能让她得到一种亲近自然的巫术。
比如控火、御风,掌控天气变化。这些都是女巫体内被激发出来的力量。
在宴会结束,姜暮归就把她唤去了书房。
姜菀本以为这个“小土豆”会先跟自己打听她会龙语的事情,没想到他竟然对这件事只字未提,只是含着眼泪将这个魔法石给了她。
姜菀猜,“小土豆”多半是想起了她的那位女巫母亲。
姜暮归把魔法石交给她,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事情,最后亲手给她下了一碗长寿面,看着她吃完了才放她离开。
姜菀记得很清楚,在她离开书房时,姜暮归踮起脚抚了抚她脑袋,还说了“生日快乐”。
...
推开房间门,姜菀进了自己的房间卸妆洗漱。
站在镜子前摘那珍珠耳钉时,她又想到了该黎为她扶好花冠,对着她耳畔清晰念出的那声龙语。
少年气息凉薄,可喷洒在她耳垂上时,却带着龙焰般的炙热。
姜菀说自己会龙语、会驯龙,确实是莽撞了些。
她在赌。
赌该黎会出手帮助她。
幸好她赌赢了!
不过姜菀也并不是一句龙语都不会的。她最近翻看了那么多书籍,一些简单问好的龙语她还是稍微学到了一些,只是标准不标准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