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刚过,就半夜穿着睡衣跑进我的房间,还动手掀被子,骂我是个聋子。”
少年欺身,咬住了她绯红的耳朵。
“小公主,你是欠收拾么?”
欠收拾?
这三个字钻进姜菀脑袋里,让她很快想到了许多少儿不宜“收拾”的法子。
“你...你压到我头发了。”姜菀找着借口。
“我压的难道不是你?”该黎反问。
月色也是知道害羞的,似乎觉得屋中气氛旖旎暧昧,连窗台上的那寸“小尾巴”也给收了回去,只躲在云朵后瞧瞧窥探。
姜菀被压得不舒服,又或者是羞赧,抬起脚踢了他一下。
小脚被修长的腿压下。
她看着少年眉心蹙了一下,接着带有不悦朝她看过来问,“脚这么冷?鞋子呢?”
姜菀老实答,“没穿...”
话音刚落,她脚裸被他攥住,塞进了他睡袍下的腰侧。
“你...”姜菀被该黎的动作惊住。
他用身体帮她暖脚?
“你不会想一会儿让我动手抱你回去吧?”他淡着声,却霸道,“暖热再收回去。”
白来的“暖宝宝”,不暖白不暖。
她用腿夹紧他腰侧,完全忘记了这动作有多么疯狂和暧昧。
“宴会前一次,宴会时候又一次。”该黎撑起身子看身下的她,“一共两次。”
姜菀了然。他说的两次是樊尔骚扰她,和从龙爪下救出她。
“那你难道要我说两次谢谢?”
“谢谢?”该黎撇唇“嗤”了声,“你觉得自己的命,难道就值‘谢谢’这两个字?”
姜菀,“...”确实不值。
她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该黎抿了唇。
这动作,姜菀一刹就明白。
他想要吸食她的血。
姜菀把脖颈扬了起来,贝齿轻轻咬了下唇瓣,夹着他腰的腿也在忍不住用力,“你...你轻点儿...”
该黎不动声色望着她。
少女睫帘垂颤,纤颈对着他扬起的模样像极了娇柔脆弱的天鹅。
姜菀不抵触给该黎吸食自己的血。
他吸食的越多,和她产生的羁绊也就越深。
她就是怕疼。
那獠牙刺入血管的疼,她还是忍受不了...
手腕上钳制的力道倏然松开,可压在她身上的力道逐渐沉重。
脖颈,是他清冷幽幽的气息。
姜菀闭上眼,手指攥紧了枕头两侧。
黑暗中,她能感受到少年冰冷的目光就落在她脖颈淡青色的血管上。
那目光冰冷,可也埋藏炙热。
姜菀等了好久,迟迟没等到他尖锐的獠牙。
少女眯着眸子看向他,“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