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年路小渔可是深受其害,作为试丹的受害者,至今都还有着心理阴影。
目送师兄离去,路小渔鼓了鼓嘴,看了眼怀中的女人,叹了口气。
哎,谁让她是一条善良的鱼呢。
先救人再说吧。
……
就在路长安正埋头于炼丹房中炼丹之时。
皇宫中。
随着董太师重回朝野,王司徒兵败如山倒,兴安帝再度回到了被幽禁的日子,整日在董太师眼皮子底下,于永乐宫大殿中欣赏歌舞表演,不时叫好打赏。
只不过,兴安帝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少年,如今人到中年,迷恋于酒色的他身体愈发每况愈下,实在难有以往的雅兴与性致。
所以尽管永乐宫中夜夜笙歌,兴安帝往往也只是单纯的欣赏,用发掘艺术的眼睛去看待董太师特意安排的这帮舞女,不敢再有任何其他想法。
酒色已经掏空了兴安帝身子,好似随时都可能驾崩而去。
“陛下为何闷闷不乐?”
管乐笙歌中,被搂在怀中的侍女抬起瓜子脸蛋,娇滴滴声问。
左搂右抱的兴安帝默然不语。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因为围绕在他身旁的这些侍女妃子,保不齐就是董太师的眼线。
兴安帝只能勉强一笑,道:“谁说朕不快乐?”
踉跄着身子从丝绸满地的殿中起身,兴安帝举杯畅饮,道:“朕日夜笙歌,美人相伴,又怎么可能不快乐!”
永乐宫中,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声音亦乐亦巅,逐渐穿透殿门,落入到了殿外众禁卫耳中。
“陛下大概是疯了。”
有禁卫肆无忌惮扯着嘴角笑道。
“是啊,这些天来,太师拔除了一个又一个王司徒的心腹,陛下又怎么能不疯呢!”
“啧啧,这皇帝做的可真窝囊,还不如我等潇洒!”
“哈哈!”
讥诮声在殿外如潮水般传荡开,却忽然又戛然而止。
“狗奴才,还不快让开,我要见陛下!”
太监总管张让出现在永乐宫殿外,勃然大怒呵斥道。
众禁卫却是牢牢把守住殿门,不让分毫。
其中一禁卫冷笑道:“张总管,陛下身体有恙不见任何人,这可是太师交代的,你要想进去,可要仔细想好了。”
张让更加怒不可遏,区区一皇宫禁兵竟敢拿太师来威胁他,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兰花指一弹,一道气劲闪电飞出,直直射在那禁卫胸口,禁卫顿时暴退,砰的一声,身子砸在了大殿结界。
当场就没了气息。
“张让,你想造反不成!”
众禁卫见了,如临大敌,赶紧拔剑喝问。
张让冷笑道:“造反?到底是谁想要造反?”
“咱家今日话就放在这里,咱家倒要看看谁还敢阻拦!”
说着,张让冷目射过众禁卫,抬脚就要往永乐宫中走。
众禁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迫于张让身上散发出的令人窒息的阴柔之气,纷纷向两边让开。
正犹豫不绝时,张让已经推开殿门,进入到了永乐宫大殿中。
有禁卫道:“快去传讯太师!”
“陛下!”
张让进入殿门后,匆匆唤道。
瞧见内里一片歌舞升平,暖香流萤,不禁感到很是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