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烫,反而,有点舒服呢,嗯,是非常舒服。
袁伟甚至听到了潺潺的液体流动的声音,可他没有丧失警惕,这是在玩啥啥两重天?
越来越舒服了,舒服的袁伟想要哼歌,先享受吧,一会儿不管有多痛,反正眼下是惬意的。
我去!果然如此啊,袁伟又被一阵剧痛搞得失去了意识,紧接着马上醒转。
还来?这个时候就感觉万千根钢针又回来了,不断的戳戳戳戳。
鬼门关就这点手段么?也不过如此,随便扎别客气,我估计我前世是个跳大绳的尽扎小人了,现在完全是被报复。
扎针结束后紧接着又是,如此反复。
袁伟感觉自己灵魂的嗓子都骂哑了,两个极端还在孜孜不倦的交替进行。
终于又一次扎针结束了,袁伟默默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能动了。
首先是手指恢复了控制。
不会是错觉吧?又动了动手指,错不了。
动动脚,可以。
再试试眼睛,
袁伟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小子是死是活给句痛快话行不行?兄弟已经伺候你一个星期了,你是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不拉不撒纹丝不动,我知道你们嫌弃我话唠,说我懒驴上磨屎尿多,可这一个星期下来,我这个话唠都被你治好了,谁受的了对着一具尸体连说七天啊。”
“我是没办法了,医生说时间越久你醒过来的机会越小,所以哥们我是拼了,你知道我现在啥感觉么?我一说话就直犯恶心,你要是活不过来就算了,就当我做好事为兄弟两肋插刀了,你要是活过来那我们可要好好算算账。”
“说真心话我还是希望你活过来的,这么大的人情你得还给我呐兄弟……”
“饿了,来五笼包子。”
“哦,好的,啊?!”
张波被吓的一个激灵,本能的向后撤了一步,揉揉眼睛仔细一瞧又窜了回来:“你活啦!?这是真的么?你竟然活了,哈哈哈哈!”
激动的张波不管不顾的扑倒在袁伟身上使劲捶打,完全忘记了这是一个受了重伤的病号:“我就知道你死不了,这样都能活过来,你还是个人么?简直不是个人啊呜呜呜……”
“我以为你也死了呢,你个话唠在旁边和苍蝇一样嗡嗡,千年古尸都能让你说吐了。”
“哈哈哈哈,还是我的功劳最大,不给我张波来个嘉奖都说不过去,你等着!医生!医生啊,那小子活啦,让我给说活啦。”
张波冲出去找医生,这档口袁伟才有空想想自己身上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