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四的黑锅如何能卸下来呦!”
叶沾衣也轻声附和:“想必这就是投毒人的目的,一日查不出,郡主的嫌疑就一日洗不清,皇后娘娘的千岁礼耽误了不说,日后恐怕在京中深闺中也是孤家寡人了。”
“叶公子这两日再辛苦些,侯府那边还得你多照应,尤其是裴小姐和路小姐的安全,务必要万无一失,再就是孙守礼,他刚回府也请叶公子提防有人杀人灭口。”
叶沾衣领命便离开了。
陈士杰有些不服气地说:“我看叶二这小子颇为清高,倒是肯听你的。”
“他哪是肯听本王的?只是钦佩郡主罢了。”
“嘻嘻,我们小四真是个人见……”抬头看见祝耽正在狠狠瞪他,只好止住了话头。
“不过你给他安排的任务也太重了,又要保护孙守礼,还要保护侯府,你也不怕他顾不过来。”
“所以本王安排郡主住在孙守礼隔壁。”
陈士杰不再说话,免得再给他机会向自己嘚瑟。
……
侍女来请示晚膳,祝耽趁机对陈士杰下了逐客令,陈士杰非要耍赖不肯走,理由就是怕他走了之后,祝耽偷偷去京兆府。
为了表明自己不会骗他,祝耽只好命人准备了韭菜,一直跟他喝到深夜。
史进在门外守得也有些困了,正在点头打瞌睡,门轻声被人拽开。
“殿下,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本王出趟门,你不用跟着了。”
史进朝屋内看了眼,一整个白天陈士杰都缠着殿下去看京兆尹查案,殿下都没答应,怎么现在肯放殿下出门了?
祝耽小声对史进说:“本王在酒里下了点安睡的药,不到天亮他醒不了。过会儿你再进去看看,等他睡熟了把他扶到床上去。”
哼,史进故意没答话。
让他趴在桌子上睡呗,还这么体贴他做什么。
约摸祝耽已经走出去一刻钟,他轻轻走进祝耽的书房。
结果看见桌边的陈士杰瞪着一双眯眯眼精神得很,给他吓了一大跳。
“干嘛这样看着我?跟见鬼似的。”
史进惊得舌头都有点打结:“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陈士杰给自己斟满酒,一仰脖喝了个精光:“我再不装睡,你家殿下都要被我熬困了,还怎么出门?”
史进听了又老大不乐意:好么,你俩倒是互相体贴上了。
有本事别互相欺骗啊!
“安睡药也撂不到你?”
陈士杰摸起盘里一个酒杯,给史进也倒了一杯酒,招招手示意他坐下来:“我天生对这玩意儿麻木你信吗?”
“信倒是信……”
“来,喝酒!”
史进盛情难却,只好陪他喝了一杯。
一刻钟后,陈士杰望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史进,一脸好笑地说:“这么傻的人,祝耽竟然也肯要。两个人都告诉你酒里有药了,还喝,还喝!”
他在祝耽的衣橱里翻箱倒柜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一身夜行衣,急匆匆穿上出门去了。
齐宣侯府此时还亮如白昼,院内不下几十个衙役和府丁巡逻。
陈士杰挠挠头,难道今天要白来一趟不成?
他正在犯愁的当口,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