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讨厌叶沾衣一副把自己当成假想敌的样子,处处示威,时时炫耀。
所以祝耽仍旧不理他。
史进也发现自从祝耽昨日醉酒后一直到现在,心情都很低落,但是这种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有一搭没一搭跟他多说几句话,好让他分散下精力。
“史进,你说,叶沾衣跟四小姐,般配吗?”
史进想了下,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
祝耽叹了口气:“你也觉得叶沾衣比我更适合四小姐是吗?”
史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还是怪殿下门楣太高了,你这让谁说,也是叶沾衣更合适的。”
“可是四小姐并不喜欢叶沾衣啊。”
“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嘛,如果没了殿下这个劲敌,叶沾衣自己再多下点功夫,很难说四小姐不动摇啊。”
祝耽白了他一眼:“胳膊肘往外拐。”
“不是属下不看好,是大将军和夫人绝对不会同意的。”
祝耽郑重说道:“那便再拖拖吧,拖急了他们自然会松口。”
“不是这话说的,殿下你可以拖,你再拖十年八年,还能娶到官家千金,这关键是人家四小姐不一定等你啊,双九年华的姑娘家,怎么可能拖几年再成亲的?”
祝耽突然起身说:“此话有理。”说完急匆匆出门去了。
史进在身后叫着:“殿下去哪里?能带属下去吗?”
俩人出门进了宫。
“殿下,皇上无召啊,况且太后新丧,属下觉得皇上正伤心着呢,殿下这时候去恐怕会遭训斥。”
祝耽岂能不知这个道理,可也正因为太后新丧,王豹竟然以边境用人为由,不回来给太后奔丧,平日边境异动又不出兵抵抗,现在装得家国大义,必定有诈。
皇上虽然无召,但是他有急事要奏,顾不得许多了。
入宫见了皇帝陛下,祝耽掏出孙守礼当初给他的册子。
皇帝过目之后,恹恹问道:“祝卿打算怎么办?”
“事不宜迟,臣觉得应该给王子庚结党案一个了结了。”
皇帝摇摇头,里边虽说私自议事的官员不少,但唯独没有王子庚的名字,担心这样非但解决不了王子庚,还将许多大臣牵连进来。
“臣知皇上顾虑,水至清则无鱼,这些大臣只不过是王子庚的耳目,皇上只需小惩大诫即可,至于王子庚,至少要让浙东的王豹知道皇上革除王子庚的决心,再看他的反应。”
“你说得容易,这些人如何肯供出王子庚?”
“臣请谕下,十日之内,必拿到诸位的大臣的口供。”
皇帝想了想:“也罢,你去做吧,必要时请太子襄助,先拿下王子庚再说。”
当晚几个王子庚党羽就被潜入府的黑衣人拿刀胁迫着写下了口供画了押。
原本他们是不敢光明正大出卖王子庚的,最多只能做到不能他号令,不做他的耳目。可是黑衣人带着杀气而来,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今日就要死于刀下,后来只是让他们揭发王子庚,就没多做挣扎——扳倒王子庚的风险怎么都没有当场毙命来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