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面色一变,慌忙问:“不然会怎么样?太子妃怎么会中毒?该吃什么药?”
一连串的问题让张太医懵了下,他摸摸胡子,笑着让水月冷静下来,开口:“虽然是慢性毒药,但太子妃体内还有一样东西,应当也是混在太子妃的食物当中,与这慢性毒药相克,只要用量得当,这毒药便没了作用。”
此话一出,水月与洛夏皆愣了会。
这话的意思是,还有人在她的吃食里加了与这毒药相克的药物?
这件事发展的有些离谱。
洛夏皱皱眉,让张太医好好查查她平时的吃食,再让他配了些药,不要打草惊蛇。
张太医退下后,水月皱着一张脸想不通的道:“您说到底是谁给您下的毒呢?又是谁在暗中救您呢?”
“还能有谁?”
洛夏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是帝雪儿下的毒,至于问题出现在哪,估计和栾侍卫押送的那批丫鬟有关。
还有暗中“救”她的人?
呵。
说好听点是能保她的命,说不好听点加速要她的命也不为过。
药的用量岂是真的能分毫不差的相抵,这是毫无所谓的拿她的命来赌啊。
怎么都不愿把这件事想到那人身上,洛夏鼓起白皙小脸叹了口气,软声道:“应该是有位高人在暗中帮我们,你这几天就把下毒的人揪出来,不要声张,给她喂下这粒药即可。”
说着,她拿出一颗小药丸递给水月。
水月接下后有些纠结,想了想还是小心的观察着洛夏的面色,道:“主子有想过是谁派来的人在暗中帮我们吗?”
她能想到的,洛夏必定能想到。
除非…洛夏根本不愿往那方面想。
“……”
沉默了会,洛夏没有回答水月的问题,眨巴着圆眸笑意盈盈,脸侧露出两颗软软的酒窝,轻声道:“不论是谁,肯定是想保护我们,我有些困了,你扶去我睡会吧。”
话落,她笑着站起来,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面上的笑意全然消失,只余眸底的苦涩。
心尖隐隐作痛,她强迫自己不再多想,躺在床上合上眼。
希望他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
……
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了几日,水月在暗中将下毒的丫鬟抓了起来押在了柴房里。
洛夏端着茶杯淡声吩咐水月:“把药给她喂下去吧。”
“是。”
水月拿着药丸走在满脸惊恐的丫鬟面前,狠狠扯开她的嘴,将药丸放了进去。
很快,丫鬟开始浑身抽搐。
只是洛夏还未开口审问,便听门外忽而一阵躁动,似乎有许多人冲着柴房而来。
她皱眉放下茶杯,让水月打开门。
“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随着丫鬟的声音,一群人猛地闯进了柴房,瞬间,狭小的柴房挤满了人,为首的便是帝雪儿与栾侍卫。
帝雪儿满脸嚣张,抱着胳膊看着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丫鬟,满眸的笑意。
她与洛夏的视线对上,得意一笑,对着栾侍卫道:“栾侍卫,本郡主说的没错吧!她果然在虐待丫鬟!”
洛夏眯了眯眼,瞥了眼领头的丫鬟,是个生面孔,稍加思索就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
栾侍卫面色未变,对着洛夏恭敬行礼,“太子妃恕罪,属下并没有权利擅闯太子府,也没有权利管太子妃的家事!若太子妃饶恕属下的罪过,属下愿……”
“唉!你怎么说话的!本郡主叫你来不是让你和她道歉的!她虐待我东施国丫鬟,还是皇上亲赐的丫鬟,你有什么不能管的!”
帝雪儿尖声叫道,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此刻显得有些狰狞,她回身指了指跟在她身后的丫鬟,道:“她们可都是看见了,当今太子妃私下在府里虐待皇上亲赐的丫鬟!对皇上可是大不敬!”
“……”
“……”
洛夏微微无语。
先不说她带着内宫侍卫擅自闯进太子府的罪,再说她现在这般嚣张的模样可是对太子妃的大不敬。
光是这两样就足以定她的罪了。
但……
她正好闲的无聊,陪她玩玩也行。
顺便再看看,那人究竟对她是怎样的态度。
这么想着,洛夏温软笑了笑,顺着帝雪儿的话说:“看来本宫是百口莫辩了,不如我们去皇上面前将这件事说说清楚?”
“……?”
帝雪儿听到这话反而愣了下。
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顺利。
谨慎起来,她小心观察了会洛夏的面色,最终还是转身带着那些丫鬟太监们出了柴房。
栾侍卫面无表情就要走,却再次被帝雪儿拉住。
无奈之下,只好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皇宫。
一路上吸引来了不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