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无法理解,可也不敢多问。
只能赶紧吩咐人去山下弄几只母鸡上来,要正在生蛋的那种。
两个时辰后,慕容朗从地牢里出来。
天光已然大亮。
昨夜一切乌沉沉,星月晦暗,可今日却是一个难得的太阳天。
万里无云,日光湛湛,一切的阴霾似乎都无所遁形,若是只看天空,教人想不到眼下正在严冬,还以为是烈烈夏日。
慕容朗在脸盆里缓缓洗着自己满是血的手,又接过明月递来的帕子擦干净手上的水珠,遗憾的道:“什么都问不出来,埋了吧!”
这人是精心训练的细作。
暗月之前让他下巴脱臼,无法咬舌或者服毒自尽,可哪怕刑罚酷烈,他也不肯吐口。
想来是有亲人被幕后主使捏着,一旦他松口,他那些亲人也讨不了好。
这是常用的筹码。
暗月一脸愧疚:“属下无能,属下失职!”
慕容朗定定看他良久,暗月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才听得他淡然道:“这是最后一次!”
暗月噗通一声跪下,深深磕头:“属下多谢殿下宽容!”
一夜未睡,慕容朗眼下全是血丝,洗干净手后,他便回房休息。
明月和暗月两人也松了口气。
如今回头想想,昨夜若不是那嘤嘤怪及时扑上,眼下这个时辰,他们怕是已经因为护卫太子殿下不利人头落地,少不得还要牵连家人。
明月掏出手帕擦擦汗:“那名弓箭手的尸体,赶紧让人处理下,昨夜的事情,咱们也得吩咐下面的人闭上嘴不要多说!”
暗月浑身已经湿透,点头应声吩咐人去干活了。
地牢之中,那名弓箭手手筋脚筋全部给挑断,一口牙齿也尽数被打落,那一根从月冉身上拔下来的淬毒的长箭,正分毫不差的钉死在他胸口。
他双目瞪得大大的,嘴唇乌黑如墨,似是到死也没有想到,会如此自食其果!
慕容朗一觉睡醒,询问起宋英送过去的箱子是否有猫腻。
暗月早就将功折罪调查清楚,说那箱子没有问题,的确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惟妙惟肖的纸人,便是做成宋英的模样,还……
还是**的。
这也的确是宋英的风格,他做事情一向不着调。
之后也不等慕容朗发问,暗月便汇报说月冉已经醒过来,兴奋的在屋子里大喊大叫,一口一个哥哥哥哥的。
慕容朗……
沈绎就那么好?
暗月还嫌不够扎心,尽职尽责的说:“属下已经问过孟公子身边的婢女,月冉姑娘一直没有问起过您!”
慕容朗……
他朗月清风的面具都要挂不住了。
他上下打量了暗月一眼,温和的笑了笑:“暗月,本宫觉得其实有个地方更适合你!”
“什么地方?”
“净身房!”
……
暗月苦着脸,捂着裤裆从屋子内出来,迎面就撞见明月,他压低声音苦哈哈的解释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可怕经历。
明月使劲敲了一下他脑壳:“你傻啊,你看不出殿下对月冉姑娘很上心吗,你居然说她问都没问起!”
“我说的是实话,难道要骗殿下吗?殿下喜欢哪个小傻子?一说话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殿下品位何时变得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