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猪尿泡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晃晃荡荡的。
小绿拿过绣花针,在猪尿泡上用力一戳。红色的血珠就滚了出来。
永昌侯浓眉一紧:“这是……”
孟辞解释道:“我知道此行凶险,与其被人不小心抓住把柄,不如露点破绽出去,以为对方抓住了把柄!”
所以她提前准备了几个这样的血包按在身上各处,并且提醒月仞,一旦被发现,就要让对方朝着血包上刺。
冬日里衣裳厚,藏个这玩意根本看不出来。
剑和匕首刺穿血包,鲜血渗出之后,正常人都会觉得是刺客受伤逃脱,按图索骥最为方便。
只要找到谁受伤,谁就是刺客。
可其实,这是孟辞故意的。
月仞和自己的身上找不到伤口,这样一来,嫌疑就洗清了。
她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却片叶不沾身,不会惹来麻烦。
如今更是有意外的惊喜,得了一千两金子。
侯夫人听得都懵了:“辞儿,你现在怎么……怎么脑子里有这么多千奇百怪的想法!”
永昌侯很高兴:“瞧你这话说的,孩子变聪明了是好事,难道你还想他跟从前一样蠢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从前哪里蠢笨,他从前也是京都三公子!”
“什么三公子,那只是外人给侯府面子,你还当真了!”
“孟尝,你给我说清楚!”侯夫人一把捏住永昌侯的耳朵,“我看你现在是不得了了,今日那一千两金子,你九百两给了自己老情人,就剩下一百两留在侯府……”
孟辞掏了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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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情况紧急,有些话来不及说,此刻,她弱弱的看向沈绎,扯着嘴角:“兄长,昨日的事,还要谢谢你!”
沈绎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语气不好:“你如今这么大的本事,还需要我这个兄长吗?你有二狗不就行了!”
小茶吸了吸鼻子。
这大晚上的,屋子里怎么酸溜溜的。
孟辞赶紧腆着脸去抓他的袖子,轻轻的摇了摇:“兄长,我错了,我错了!”
她只是,害怕在这个过程中,赫连术会口无遮拦说出自己的女子身份,所以才没有带上沈绎一起玩耍。
她这个计划看似完美,可却有最重要的一环疏漏。
她自己不适合入局。
一来她不会武功,进那样的龙潭虎穴很危险,二来她是侯府世子,最容易吸引众人的目光。
昨日是她太着急,想着弄清楚赫连术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见招拆招。
幸好沈绎查漏补缺,后来将她从侯府带到太子府,让慕容朗和那些御史给自己做了不在场证明。
这其中环环相扣,若是稍有错漏,今日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永昌侯和侯夫人吵了一番,被怼的满脸通红后,看向孟辞,神色有点凝重:“今天这情况很明显。”
“瑞王那边是高高端坐看大戏,太子殿下则亲自下场为你证明清白,他未必不知道,这事情中的猫腻,出手相帮,恐怕也是希望侯府能上他那艘船!”
按照永昌侯的想法,是哪一艘船都不要上。
可眼下这情况,好像侯府没有过多的选择余地。
孟辞抬眸看向永昌侯:“父亲,这朝堂之上,又不是只有两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