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有没有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沈绎点了点头。
的确是不对劲。
楚皇之前从高妃的宫里走的时候,脸色是很难看的。
他们一行人也收拾收拾准备出去了,可没过半个时辰,寿公公就让人来了。
说孟辞体弱,伤口又是新伤,不宜挪动。
她的伤,实在算不上重,比那一次在大坝上要好多了。
陛下看似关心,要留她多住几日,可实际上,这其中隐藏着不知道什么筹谋。
刚才侯爷和侯夫人在,孟辞不好说出自己判断,担心他们也一起留在宫里。
到时候楚皇一个命令,那可就是一锅端了。
尤其是月仞,身上还带着伤,性格又有点疯,这时候留下来就更不合适。
沈绎走过来,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别太担心,万事有我。侯府那边,我也让暗影的人照顾着了。”
“以你对陛下的观察……”孟辞迟疑了下,继续道:“是不是我们的筹谋露陷了,然后陛下此举是为了钳制永昌侯府。”
“不会,若是露陷,那侯爷和侯夫人今日也出不去!”
“那,有没有可能是陛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只是心里有怀疑,所以先将我留下来,一旦找到侯府不轨的证据,就以为人质,逼迫父亲就范!”
沈绎眸子闪了闪,摇摇头:“也不像,按照我的理解,可能是对你女扮男装的事情有点好奇,又有点生气,知道你是个多思多虑的性子,所以故意留你下来,让你惶恐不安。”
“你之前毕竟是欺君之罪,可能他回过神来后,咽不下这口气!”
孟辞??
会是这样吗?
堂堂天子,就这么幼稚吗?
事实上,御书房里,楚皇乐呵呵的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问:“孟辞那边,是个什么反应啊!”
寿公公回话:“府内的人基本已经都跟着侯爷回去了,只剩下小绿和小茶两个婢女!”
“孟姑娘和桓王殿下关起门来嘀咕了半天,说些什么,老奴也不知道,但是孟姑娘看上去忧心忡忡的!”
楚皇笑了,放下手里的折子:“忧心忡忡就对了,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心思却多的很。居然硬生生瞒了这许久!”
“上回女装审问的时候,朕当时就觉得奇怪,一个男子怎没穿女装毫不违和,你看她多大的胆子,居然当着朕的面一会男一会女的。”
“有那救命之恩在身,朕奈何不了她,可吓一吓总是可以的。让她担惊受怕一会。”
好出了自己心里这一口气。
寿公公笑呵呵的:“陛下宽仁大量,孟姑娘犯下这样的错,陛下也只是吓一吓她,孟姑娘真是好福气啊!”
楚皇拿着笔的手凝住,突然问道:“你觉得,孟辞长得如何?”
寿公公正磨墨,听了这话惊得一个用力,墨给拗断成了两截。
寿公公一边手忙脚乱的整理,一边讪讪的笑:“老奴不懂这些,不过孟姑娘比侯夫人年轻的时候,似乎是要好看些。”
楚皇盯着他面红耳赤的,突然嗤笑一声:“你这么慌做什么,你难不成以为朕这把年纪了,还要把她收入后宫?”
寿公公心想:陛下,你去年也收了美人啊,最小的那个,还不满十五呢。
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寿公公放缓手里的动作,讪讪的作答:“老奴岂敢那么想,老奴是老胳膊老腿的一个老太监,陛下这么问,老奴,老奴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