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臊之气顿时弥散开来,连张武侯都皱了皱眉头、捂着鼻子道:“几天没倒夜盆了?!今后若再偷懒,罚没当月月俸。”
一名不良卫尴尬道:“知……知道了,大人!”
那妖道人被半盆老尿一激,昏迷便再也装不下去,猛咳几声后,便“哕~”地呕吐出来。
张武侯见他已醒,再度挥挥手道:“上刑。”两名不良卫走上来,便要将他靴袜脱掉。
妖道人惊恐万分:“大、大人!莫要用刑!我招供、我全说……”两名不良卫停下动作,看向张武侯。
张武侯单手拖着下巴、为难地自语道:“不太合规矩吧……我们这边向来照章办事,怎可颠倒了程序……”看见不良卫愣在那里,又将豹眼一瞪,“你们忙!我先想想……”
两名不良卫摇摇头,熟练地将妖道人一双靴袜脱掉、拿起血迹斑斑的铜刷,便要开始干活。
陡然两道温热的液体,顺着小腿流了下来。两人撒开他脚板、抬头看去,却见妖道人面色抽搐,却是被吓尿了。排尿扯动了绝根之痛,故而面露痛苦之色。
张武侯招招手道:“准备录供词。”
两名不良卫这才扔下手中工具,搬来高案、木椅,放在他面前。又备齐纸笔、挑亮灯盏,才站在一旁,随时听令。
妖道人抬起头来、精神稍定,便开口供述道:“小道屠凉山,本是道冲观弟子,去岁被师傅逐出道观,便在城中坊市间厮混。偶然结识了霍仙人,便跟着他每日吃酒吃肉,兼替他……替他拐骗女子,供他采补之用……”
“伤天害理!天打雷劈!”张武侯写了几笔、已按捺不住,一掌拍在高案上,打断了屠凉山的声音,“你接着说!可还有同伙?!”
屠凉山接着供道:“那番僧法号昙正觉,东瀛武者名叫吉备真菜,皆是霍仙人的鹰犬,也替他捉些女子。有时仙人高兴,便将采补过的女子、扔给他们享用……我有时也加入其中……”
“那些女子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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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武侯心中虽已有了猜测,还是忍不住问道。
屠凉山声音顿时垮了下来:“那些女子……捉回来便由仙人验身。若是完璧之身,会被仙人采补致死,然后一口吞掉……若非完璧之身、仙人便不喜欢……我们几人享用后,仙人只吃几口、便丢开了……”
张武侯声音低沉、强压着怒意:“还敢称仙人!分明是个妖物!那些尚在的女子尸骨……便是今晚所见的行尸么?!”
屠凉山颓然点点头:“形势比人强,我也是修道之人……自知所作所为、有伤天道……那妖人说他有登仙之法,我便一时迷了心窍……”
张武侯不再听他辩解,扔下毛笔,几步跨到屠凉山身前,“嘭嘭”数拳,砸在屠凉山脸上身上,彻底打断了他的话语。两名不良卫则抽刀在侧,防止他挣脱绳索,伤及武侯大人。
正打得解气,一名不良卫从外面过来,附在张武侯耳边道:“武侯大人,陈少尹带着家眷过来了,刚进武侯铺!”
张武侯哼了一声,接过一名武侯铺递来的手巾,将脸上、手上的血渍擦掉,才对两名不良卫道:“这个也关回去,回头接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