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人读书,自是满腹阴谋。
关键不在文武。
而是在练武之人,读书之人。
狄纬泰和沈清秋虽然一开始就说定要闯荡到天涯。
但自从和那位少女分别之后。
他们便换了个目标。
对于少年来说。
这是常有的事。
他们的方向,本就是该从草原到漠南,从中都到东海。
山下纵横,没有定数。
见万人而通晓做人。
听万声而不虚此生。
“你还能喝酒吗?”
狄纬泰却是先开了口问道。
沈清秋依旧是一脸得意。
全然没有在意狄纬泰在说什么。
“你若是不喝,我得去喝一杯。”
狄纬泰说道。
“只一杯?”
沈清秋言语轻蔑的反问道。
“你想喝几杯。”
狄纬泰说道。
沈清秋没有回答。
但是他坚信狄纬泰会明白自己的想法。
就在狄纬泰重新站起来的瞬间。
沈清秋也左手撑着地,极为困难的爬了起来。
他用左手,把身前的衣襟拉扯开。
随即把已经废掉的右手踹了进去。
而后快步走到狄纬泰的身边。
狄纬泰身子一僵。
双腿下意识的有些紧绷。
沈清秋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
左臂高高抬起。
随性的搭在了狄纬泰的肩头。
“虽然我口口声声说着什么下辈子。但起码这辈子我已过得很是圆满。”
沈清秋说到。
“你有多恨我可以直接说。或者等一会儿有了酒再说也无妨。”
狄纬泰说道。
他的身子逐渐放松了下来。
随即也把手搭在了沈清秋的肩上。
但却不小心拍到了他的伤口。
疼的沈清秋一阵呲牙。
“恨?这样的话,像是两个男人之间该说的吗?”
沈清秋目视前方。
双眸澄澈。
一如当年在小酒馆中逼着掌柜的换酒时的样子。
“我只是不知道我俩现在该说什么话。”
狄纬泰说道。
“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勉强说出来的话,你说的难受,我听得也刺耳。”
沈清秋说道。
“好,我不说。”
狄纬泰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你又说了。”
沈清秋说道。
“你不也又接了一句?”
狄纬泰说道。
两人都笑了笑。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随着先前酒三半离去的足迹,朝长街外走去。
“我本自命天地傲豪客,
广厦茅屋处处都不得
言语间非但柴立不阿
也从不虚慕宝马香车
仗剑长啸且徐行
天下江湖浊酒敬
尘埃当是无落定
抬手平九山
横腿跨海南
无谓文采风骚成诟病
只当是乐天安命
梳发蓬面太疯癫
可谁曾见
乞哀告怜?
剑斩恶人百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