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处,便是她手无寸铁,想要帮忙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接过剑的那一瞬,刘睿影感觉到了赵茗茗的不情愿。他觉得自己似是又让她不高兴,不痛快,甚至有些伤心……
他觉得自己好像总是一个会让别人伤心的人。
但这样的人,刘睿影,也一定有让自己伤心的时候。
他看了看手中的剑。
剑本就是无情之物。
他可以借剑给有情之人,但若是罢了剑,却仍旧剑下留情,那这剑还有什么出鞘的意义?
赵茗茗不愿意让他再度拔剑,但人只要活着,就得承受很多明明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想要活下去,活的体面,想要照顾好自己身边的朋友,亲人,那就必须得做出这些选择。
毕竟这剑一出鞘,剩下的都是不择手段,根本没有任何是非可言。
张学究知道这点,赵茗茗也知道,刘睿影自己也很清楚。
这就是宿命,是因果,也是悲哀。
出剑后,没有谁会是幸运的。
想要让小姑娘不被带走,想要为自己的师侄儿出头,那边只能让对方比自己更加悲哀。
悲哀永远不能转化为幸运,但比悲哀更悲哀的,就一定是输家。
不但会丢了命,还会颜面尽失。
最多情的人,用最无情的剑,与最悲哀的彼此互相厮杀,这其中的恩怨,任凭谁也掰扯不清。
刘睿影朝前踏出一步。
他的目标很是明确。
目光与剑锋所指的,就是那位从阳。
其余的二人,只是张口讨要小姑娘而已。
算不得多大的仇怨。
但这从阳却是要置华浓与死地,那便与刘睿影之间有了解不开的结。
“剩下二人,你我一人一个?”
银星附在张学究的耳边轻声说道。
“他们没有得罪你,你也与他们没有因果。”
张学究摇了摇头说道。
很是委婉的拒绝了银星的话。
“他们两人,各个都有三条命!”
银星却是毫不退缩,仍然执拗的说道。
“三条命如蚍蜉,而我似大树。以蚍蜉之力撼树,即便是一百条命又能如何?”
张学究反问道。
银星撇了撇嘴,退到了一边,再不言语。
她早已爱上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