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维肆留在最后面,在兄弟们走了后,他留下来和戚维山说:“大哥,你说我给良儿要准备一些什么东西?”
戚维山瞧着他摇头说:“这事良儿比我们有道道,还是由良儿自行安排吧。我们要去的人,也要听他的安排。”
晚上的时候,戚其良寻了机会和戚维肆夫妻说了,有关元达笙提的事,他表示,如果元家不改心意,这门亲事还是比较合适的。
戚维肆只关心女儿会不会下地干活,听说元家田地少,元达笙已经是秀才了,嫁给他的人,可以不用下地干活后,戚维肆表示,他没有意见。
孙三花心里面却有些不太舒服,说:“良儿,你不能为善善寻一门城里的亲事吗?荧儿嫁进城里面过好日子,善善如果要嫁在村里面过日子,我这心里面过意不去。”
戚其良知道爹娘见识有限,解释说:“爹,娘,我们家的条件,在村里面或许还能过自在的生活,在城里面,善善过日子会受拘束的。
何况元达笙这个人,非常的聪慧又肯低头做事,他将来比我还会有出息的。这门亲事,是他主动来向我打听的,就这一点,只要他们相看合适了,他就会高看善善的。”
戚维肆是相信戚其良的话,但是他更加相信戚维山的眼光,低声问:“你有和你大伯说这桩事吗?”
戚其良点头说:“我和大伯提过一句,元家有意,我们女方家至少要打听男方家的情况,可不能被别人三言两语给哄了。大伯说打听过消息,他的爹娘是本分人,两个哥哥已经分家出去了。”
孙三花听他这话有些意动起来,她当年嫁进戚家来,好几年是心里惶惶不安,总是担心自个哪里做得不好,让公婆男人妯娌不高兴了。
孙三花又问了元达笙家的情况后,瞧着戚其良说:“良儿,你是男人,你不懂,这婆婆和妯娌不好相处,女人在家里面生活也一样的不容易。”
戚其良懂孙三花的意思,戚荧定亲的时候,孙三花也担心过同样的问题,一个家庭里面,当儿媳妇的人,总要面对公婆。
戚维肆知道孙三花左右徘徊的心思,直接道:“元家有意,过年前总会上门的。”
戚其良点头说:“爹,我和大伯都是这个意思,元家如果有意结这一门亲,过年前是一定会上门的。年后,那两家就没有这个缘份了。”
戚其良又陪爹娘说了几句话后,他起身离开,戚维肆见孙三花还想开口问话,他瞪她一眼,在戚其良走了后,低声道:“良儿不会害善善的。”
他说完话就进了内里,孙三花则在外面又坐了坐,然后赶紧进了内里,她有话要和戚维肆再说一说,结果她进房听见戚维肆打呼的声音,只能匆匆吹熄了烛火。
第二天早上,戚维山和戚其良说了同去的人,只多了一个戚其修,戚其良有些惊讶神情瞧着戚维山:“大伯,昨天二伯还和我打听路上的情形,二伯不一起去?”
戚维山摇头说:“你二伯后来和我说,他要看江儿和河儿的本事,他们有一天进京城考试,他再陪着一道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