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培基笑着和老村长说:“已经有眉目,过几日,我再和你说一说好消息。”
老村长瞧一瞧戚培基面上的喜色,有些好奇说:“这是几时的事情,我今天不问,你是不是等到亲事定了下来,再来和我报喜啊?”戚培基笑瞧着他,说:“这亲事没有眉目前,我也不方便和你说。这事与我家良哥儿有关联,那人几个月前,直接问了良哥儿的意见。
良哥儿在外游学一直没有回来,那人在外读书,直到良哥儿回来了,那人放假回来了,最冷的日子,那人家请了他们村的村长和媒人一起来问了消息。
后来两家就相看了一下,只是时间太紧了一些,两家商量着春天里纳采问名,至于定亲的事,暂时决定挑选秋天的日子。”
老村长认真的想了想戚培基的话,理解戚家的做法,在男方家还没有正式到戚家纳采,女方家的确是不太方便提前说出来。
他有些好奇瞧着戚培基:“我怎么听你的话,那人是村里人家?也在府城官学读书的举人?”
戚培基点头又摇头说:“他不是举人,他还是秀才,也不知道他今年会不会参加举人考试。”
老村长冲着戚培基比了比大拇指,有些羡慕说:“你家的孩子有出息,孙女一个比一个嫁得好。”
戚培基瞧着老村长不说话,老村长瞧着他叹息道:“你家的孩子会越走越远,会带着我们村子里的年青人一样走得远。”
戚维守叔侄读书读出头了,戚家村的人,也愿意供孩子们读书了,在此之前,村里的人,一直认为村里人家读书没有多大的用处。
戚维守和戚其贺因为读了书,在府城谋了一份风吹不了,下雨淋不了的好差事,让村里的人羡慕不了。
大家现在也知道了,戚其良只要再考一次,他很有可能做到城里的官老爷。村里的人,对官老爷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感。
戚培基和老村长说:“良哥儿和我们说,各地最出色的读书人,才会去京城赶考。大家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已经不单单是考学问,还要考阅历考见闻和格局,以及许多实在的东西。
他现在说的话,我听上去就很高深。我相信他说的话,别人的家世是比我们家良哥儿好,别人的见闻是比我们家良哥高。
但是我家良哥儿也是有长处,他最知道我们这些农家的人辛苦。我家良哥儿只要去到京城,进到那个最大考场,不管结果如何,我已经很骄傲了。”
老村长冲着戚培基比了比大拇指感叹说:“我活了一辈子,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我才知道你比我有学问,你知道的事情比我多,你也比我想得开。”
戚培基瞧着他笑得皱纹都抖动了,说:“我这是把孩子们的话,很是用心的记了下来,在你面前说一说,在别人面前,我可不敢说的,也怕别人看出我的深浅,我当曾祖的人,很要面子的。”
老村长瞧着他笑,说:“我把你的话,给我家儿子听一听,他在外人面前,也可以装一装高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