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仕进听儿子的话,他很是欣慰,只是他没有想过要和儿子进城过日子,他不会习惯城里的生活,他想这样和儿子说,可是看到儿子殷切眼神,又突然说不出话了。
他沉沉的点头:“笙儿,我和你娘见识短浅,你以后遇难题,想要寻人商量的时候,你和村长大叔说吧,他不管怎么样都会顾着你的。”
元达笙明白元仕进话里的意思,笑着说:“爹,你和娘一直好好的,对我来说,就是世上最好的事。你们也见过戚家十一姑娘了,她不是一个心思多的人,我们一家人过简单的日子。”
元达笙一直觉得自家人相处,就是要简简单单的在一起,他从戚家人相处里,瞧得特别的明白,戚其良那般精明细致的人,面对戚善这个妹妹的时候,都表现出特别温和一面。
元达笙第一次瞧见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眼睛,后来他也想明白了,他对待爹娘和外人也是不一样的,他将来成亲了,他对待妻子和外人更加不会一样。
这一次,元达笙有机会见戚善,两人说了两句话,便匆忙分开,元达笙想起戚善关心的话,心里面又暖和几分,在太阳下奔走的时候,有人担心他,提醒他要多喝一些温水。
其实这是非常普通的一句话,戚善对认识的人,都交待了这样的一句话,但是元达笙却觉得他是特别的,这个误会很是美好。
夜晚,戚维肆这一房的人坐在屋檐下,孙三花和戚其良说:“元家这样的情况,大约会希望定亲后,他们两人可以早一点成亲。”
戚其良听孙三花的话,他面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当年戚荧定亲后,孙三花也说了这样的话,他只是淡淡道:“娘,大伯大伯母定下来的规矩,我们家遵从就是了。”
孙三花打量着戚其良面上的神情,夜色太深,她只瞧出戚其良面上的几分认真。
戚维肆皱眉头了,戚维山夫妻当家的人,都不曾嫌弃家中女子晚嫁的事,孙三花这个当娘的人,怎么就这么的容不得女儿在家多住一两年?
戚善对孙三花的话,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她这个娘对女儿是没有恶意,她这是担心亲事定了下来,万一这当中出了什么事情,最后坏的是女儿的名声。
她当年就是这样解释给戚荧听,想来明白寻到机会的时候,当娘的也会这样解释给她听。
戚苏有些不高兴了,说:“娘,姐姐现在把亲事定了下来,晚两年成亲是好事。”
孙三花瞧了瞧戚苏面上的神情,说:“你还小,等到你大了,你就明白了。”
戚苏还要说话,戚善扯了扯她,她和孙三花说:“娘,我们家嫁女儿的年纪,动一人,就会影响后面许多人。在这方面,我们听大伯大伯母的安排吧。”
孙三花怏怏不乐起来,然而她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她转头望向戚其良,但是戚其良和弟弟们说话,他说了,上任第一年,没有特别的事,按照规定他不能请长假。
孙三花听戚其良这么说话,心里面又舍不得儿子起来,只是她的心里面也没有好的建议,只能着急的望向戚维肆,然而戚维肆沉默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