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维守寻了机会去和戚培基说话,他的意思,他这一房单独分了出去,但是他这一房照旧按季节往公中交纳十五年的费用。
戚培基皱眉瞧着他:“那和没有分家有什么区别?”
戚维守瞧着戚培基笑着说:“爹,有区别的。我这一房分家出去后,在外面人的眼里面,与良哥儿兄弟关系就远了一些,杜家做为姻亲关系,那更加沾不上边了。”
戚培基一下子明白戚维守的话了,他活到这个年纪了,老村长去年已经主持家里分了家,他只是想到戚维山夫妻这些年的辛苦,还有未成年孙子们的学业前程,才没有动了那个心思。
现在戚维守说了这样的话,他瞧着戚维守说:“你说会往公中交纳十五年的费用,我信你一回。你去和你大哥说吧。”
戚维守瞧着戚培基面上的神情,知道当爹的不反对后,笑着说:“爹,我不傻,我往公中交纳费用,日后,家里真遇事的时候,我大哥和大侄子一定会管我的。”
他走了后,周氏从外面进来,瞧见戚培基面上严肃神情,心里面一紧,说:“守儿是来和你商量要休妻的事?”
戚培基摇头说:“杜氏陪他从最辛苦的日子过到现在,守儿是重情义的人,为了孩子们着想,他也做不出休妻的决定。我也没有想过,杜亲家一家人如此糊涂,逼得守儿做了分出去打算。”
周氏满脸不高兴神情,说:“他现在日子过了起来,他想甩了一大家人过没有良心的日子?那以后这个儿子也不能要了。”
“你着急什么?老七岂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他想分家出去,公中交纳照旧,只是限制在十五年里,这样可以应付了杜家那边的盘问。十五年后,家里面孩子们差不多都读了出来。”
“这和没有分家有什么区别吗?”他们夫妻年纪已经这么大了,最多也是再活上十五年。他们夫妻老去后,戚维山兄弟照旧是要分家的。
戚培基老怀安慰的瞧着周氏说:“杜家就想闹得老七分了出去,他家还有孩子要读书,正好借了这个姐夫在府城的光。这一次老七要让他的岳家心想事成,只是结果没有完全如杜家的意思。”
周氏这一会不生气了,她反而恨不得儿子动了休了不懂事的儿媳妇的心思,只是想到孙子们的前程后,又只能无语了。
戚维守来寻戚维山说他这一房要分出去的事,戚维山喝的水喷了出去,戚维守闪避开了,说:“大哥,你听我慢慢说。我是家中最小的,一直受哥哥们照顾,这一次分家自然是净身出户。”
戚维山拍一拍身边的凳子:“坐下来,你和我好好说一说,可不要在我面前乱七八糟的说胡话。”
戚维守把杜氏的变化说了出来,面上有几分气苦的神情:“我以为我岳父有几分读书人的风骨,结果后来想着杜氏的变化,我心里面慢慢的明白了,杜家小舅子还在读书,家中日子实在是过得清苦。”
戚维山在这之前就想到杜家对杜氏的影响,只是戚维守不说话,他一个当大哥的人,说任何的话,都容易引起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