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柳氏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她和戚善苦笑着说:“我这也是迷了心窍,牛不喝水,也不能勉强压着它喝啊。珍儿既然不想走那一条路,我何必逼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还损了我们母女感情。”
戚善庆幸自个从头到尾不曾多言一字,否则柳氏对她的态度,就不会有今天这般的亲和了。
林氏劝过柳氏几句话,柳氏瞧着林氏的时候,好几日缓不过神情,只能勉强维持住面上清浅的笑意,仿佛眉眼再往上弯一丝,都会要她的老命一样,那笑便成了皮笑肉不笑。
林氏和戚善有些生气道:“老大家的自以为聪明,就不想一想,珍儿那个孩子的性子,那就不是一个嚣张有底气的孩子,高攀的亲事,只会让这个孩子更加没有信心面对周边的人。”
戚善认可林氏这一时的话,只是林氏很容易受人影响,她和林氏相处几个月后,瞧明白了一件事,林氏的身边有一个清醒人的时候,她便是这世上最清醒的长辈。
林氏也习惯了戚善的沉默,在许多的时候,戚善是不会评论任何的是非,哪怕关于曾招娣的事情,她也只说自小就不喜欢和曾招娣相处,除此之外,也不曾过来提过曾招娣这个人。
元仕进觉得元达笙的妻子,就应该是戚善这样的人,在大是大非懂得选择,在小事情上面,尽量表现出迷糊不在意的一面。
他高兴后,提着儿子们送来的鱼干去看老村长了,老村长自从闲了下来后,也多亏元仕进时不时上门陪他说话,他才没有那么的闷。
他的老妻见到元仕进又提了东西过来,赶紧想着家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当回礼,老村长则是高兴不已的和元仕进笑着说:“过两日,我要去戚家村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元仕进满脸诧异神情瞧着他:“老村长,你又给谁家孩子牵了红线?”
老村长连忙摇手道:“戚家村的老村长托人带信过来,说他们村的茶水棚重新修整好了,请我去喝开棚的茶水。”
元仕进听他的话,面上带有几分纠结神情:“老村长,别人请你,我要跟着去,有些不太好吧?”
老村长笑瞧着他:“戚家村那边邀请我,就想着多一些人热闹,我和你一起过去,他们会欢迎的。”
元仕进不走这一趟,老村长还想不起他,他来了,老村长觉得元仕进也应该出门走动一下,当儿子的有出息,当爹的也不能太拖后腿了。
元仕进回去把消息说给林氏听,林氏立时准备东西,让元仕进那一日过去的时候,给亲家带一些干鱼过去,又去菜地里瞧了瞧,转头过来跟元仕进说:“他爹,有早熟的瓜,你到时候带一个去。”
元仕进瞧着她进进出出大半会,结果来这样的一句话,叹道:“我把家里面的鱼干带过去,别的,等到那一天到的时候,再准备也来得及。”
戚善知道元仕进要去戚家村茶水棚的事情,也跟着高兴了好一会,她和林氏还有元希珍说过茶水棚的来由,又提及冬天河边刮的风,可以把小孩子吹得立不住。
林氏因此问戚善要不要回娘家一趟,戚善摇头说:“这个时候,家里面事情多,我要是回去了,也会耽误家里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