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听柳氏提起,元同泽已经向酒家正式辞工的事情,她的心里面很有些不安和元仕进说:“泽儿陪我们去京城一趟,回来没有活做了,这怎么办啊?”
元仕进知道老大家的过来说了一些话,让林氏内疚不安了,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元同泽的差事,会因为他成亲的事情,其实没有村里人瞧得那么的稳当。
老村长和元仕进直言:“你家三儿才是真正的精明人,只怕早想到会有那么一天,他让泽儿陪你们去一趟京城,对泽儿有好处。
你家泽儿成亲这么久后,心里面大约也明白了,他是不太适合继续在亲戚家继续当跑堂,偏偏又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而且他现在的身份,又注定他在城里面,是找不到差不多的差事了。去府城又不现实,而且还不如继续在亲戚家当跑堂。”
元仕进把这些事情说给林氏听,她听后半会道:“他可以回来种田种地,一样可以养活一家人,我们也是这么把他爹和叔叔姑姑养大的。”
对于见过高山大海的年轻人,如何肯回头见矮坡和小水沟,他心里面只会向往更高的山和远方的大海。
元仕进沉默下来,他这一辈子去得最远的地方是城里,他当时是送元达笙进城读书。
他觉得城里的人真多,街道太多了,大家都在抢着说话,而且城里人是瞧不上村里的人,他们瞧人的时候,眼里面满满不屑的神色。
他现在还要去京城,他想一想心里面就有几分得意,老村长说了,城里大部分的人,是没有机会去京城的。
第二天,柳氏见婆婆来探望玄孙,随口问了问,林氏把元仕进说的一番话,直白的告诉她。
柳氏听了婆婆的话,当下脸色变了变,她最知道婆婆的为人,还是有些不相信的低声:“人人都说这是一门极好的亲事。”
林氏瞧着她点头:“孙媳妇很好,城里的小女子,嫁进来后,也安心和泽儿一起过日子。村里的人都说,泽儿娶到好妻了。你爹和我说,妻贤旺三代。”
柳氏深吸一口气,她认为和婆婆说不通这里面的道理,婆婆的心里面只有小儿子的前程,她哪里会管自家孙子日后的生计大事。
柳氏转头和元达和说了这些事情,元达和听后一样满脸震惊神情,他以为儿子借着这门亲事,可以在酒家做一个小管事,结果儿子在酒家做不下去了。
元达和转头问了元同泽,他瞧着元达和笑着说:“爹,怎么会做不下去,只要我想做,自然做得下去。
爹啊,将心比心的想一想,我们家农忙时请一个人来帮忙做事,他做事麻利,第二年,自然继续请他来做事。
缓上一两年,他年纪大了,家里有人和我们家沾亲带故了,他继续来我们家帮忙做事,可是他明显没有年青人做得好了,你说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