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要说王禀、邓珪了,即便是卢雄也令唐盘、仲和钦服,他们当然看不惯徐怀那些粗莽傲慢,却没有战绩去数落,只得乖乖走到卢雄跟前,听他讲解具体的安排。
“我旧时乃西军老卒,想必不少人也都清楚,我在淮源,也常听人议论西军,赞其雄锐,但西军在泾原等地抵御党项人作战细节,却罕有人提及,我今日便与你们来说一说……”卢雄环顾左右,代替王禀、邓珪讲解具体的作战安排,在细节方面他要比王禀、邓珪更加擅长。
为防御党项人,大越在泾原等河西诸地屯驻十数万禁军,但缺少良马,西军以步卒为主,面对骑兵占据绝对优势的党项人,西军在战略上无法进行长距离的迂回、运动作战。
差不多百余年来,西军对党项人作战,都是采取筑堡浅攻法,往外围一点点的扩张疆域。
此时他们在淮源所面对的情形,与西军防御党项人的作战形势相似,想要较长距离的迂回作战,无疑是自取其辱。
卢雄说透这些,也是怕唐盘、仲和二人年轻气盛,从街市出去接触贼寇,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易为贼军诱入纵深处伏击。
邓珪会在街市里集结三到五队兵马做好接援的准备,但没有骑兵,接援的距离有限,还要考虑在贼军蜂拥而至能及时撤回街市。
所以说徐怀他们出去执行浅攻战术,接触作战的极限距离还需要提前确定好。
泼皮以及义愤青年以及仲和集结出战的仲氏残兵,结阵野战的能力很弱,因此卢雄安排这两队人马沿走马道东进,前后保持二三百步左右的距离,保证在敌骑掩杀过来之时,能以最短时间内结阵对抗冲击。
而敌骑通常都不会从正面直接冲击长矛盾阵,多从侧翼迂回寻找机会,或以弓弩攒射,因而使唐盘率兵甲较全、操训较好的巡检司武卒,在侧翼走崎岖坡地东进,三队人马时刻保持品字形相互支应。
特别是唐盘率领的武卒队,需要在走马道的两翼穿插,应对敌骑不同侧翼的迂回包抄,还是相当复杂跟困难的。
而这一切的核心,就是确保徐怀能独立的自由来去、捕捉到战机。
徐怀这个位置,原本承担的是游哨职责,此时却成了整个战术安排的核心,徐怀看到唐盘对卢雄这样的安排是满心不服气的,打个哈哈说道:
“郑屠说你贼眼刚才在田燕燕的小奶上乱瞄,而田燕燕那娘们看你的眼睛也跟渗了水似的,多半是有奸情,还要我看紧你们。你说郑屠户是不是胡说八道,还是你确有打田燕燕的主意?”
郑屠户帮徐怀牵马,小声说:“我哪有?”
“胡说八道。”唐盘作为唐氏的后起之秀,在军寨成熟稳重,但被徐怀说破这事,却只能慌乱否认。
“好吧,我也不管郑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这样吧,你找一人替你带队,你且独立去猎杀贼寇,你今日倘若能比我猎得更多贼寇头颅,田燕燕便白送你睏一夜!”
“你!我不许你这么糟踏田燕燕,你等我拿三十颗贼人头颅来换她!”唐盘俊脸气得发白,咬牙叫道,“唐夏、唐青,你来带队,卢爷刚才所说,你可都记清楚了?”
(本章完)